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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阑美美地嗦面,道:就是天天不着家,到处野,人员成分复杂,性格奇形怪状。
他说着,还手舞足蹈地比划了一番,最后直接指着自己:在那些人里面,除了部长,我是最正常的人。
程韶:……
其实,我有点好奇,你对正常的定义到底是怎样的?
他一点也不想相信,国安部这种能处理外交危机,出面解除民族危机的部门,里面的人都群魔乱舞。
温阑笑容神秘:相信我,你去问黎元,他保准也是这么说。
程韶摆摆手,道:我信你。
他要是去问黎元,他一定会先神神叨叨来一句——不可说……不可说……,然后扭头又跟他兴奋地说,国安部就是一群被入了编的妖魔鬼怪。
对,就是那个建国后不能成精的那个妖魔鬼怪。
程韶吃完,就跑去将碗洗了,然后去阳台上一个劲儿转圈,心里一整个懊悔。
他其实在市局就吃完了饭,回来后又在温阑狗狗眼地攻势下,老老实实地又吃了一大碗面,好吃是好吃,但撑也是真的。
温阑看到,好奇地问:你为什么要在这里转圈?
程韶抽了抽嘴角,道:一边转圈一边思考案子更有感觉。
早知道,就不为了安慰小朋友,硬着头皮吃了,看,这一个谎言要用无数个谎言来圆了。
第174章 我好生惶恐~
当撒了一个谎后,就要用无数个谎言来圆第一个谎。
陆祈自从上次背叛谢林之后,谢氏那边就已经辞退了他,职业代理人让他主动辞职的时候,他苦笑了一声,还是签了字。
但走之前,还是很负责地做好了交接,没有带走任何东西,也不落寞,甚至公司的人连他哪天辞职了都不知道。
虽然那次钢笔事件后,陆祈是被迫入了贼窝,但后来谢林对他的待遇也是真的好。
他也知道,入了谢氏,虽然容易被当靶子打,但也在一定层面上保护了他。
再怎么样,陆祈也是在谢氏露过脸的人,是公众人物,没人可以悄无声息地将他处理掉。
当年虽然是在夜晚,但也不排除那个人看到陆祈的可能,虽然至今他都不知道那个被谢林划了脖子,最后跳海的人是谁。
但他知道,对方一定是一个疯子,一个无视人命的疯子。
如今他主动离开了谢林的保护,走到了更加容易被针对的地步,所要看到的,也正是对方的针对。
他坐在路边摊上一个劲儿地给自己灌酒,手里紧紧捏着那张意外拍下的照片,脑海里闪过的是他弟弟天真可爱的笑容。
陆深,到底在遭遇中怎样的对待?他为什么不回家?
陆祈骗黎元,他会将一切交给他,骗谢林,他背叛完就会彻底离开。
但他不会,陆祈的人生被别人捏在手里半辈子,现在他不会让别人拿捏自己。
陆祈一直觉得谢林看着聪明,其实愚蠢至极,公司交给代理人,自己不管不问,倒是心理医生做得欢乐,也没什么大成就。
幼年的时候被亲爹摆布,长大后又被亲舅舅摆布,一辈子遭人算计那条烂命。
有野心的人早就借着卫云楼一路成为人上人,就算是同归于尽,也要扒了那些人一层皮。
谁会跟他一样,顾及这个顾及那个,忍了那么多年,甚至直到现在,也不敢放开手脚地去做事。
谢林不想跟他的父亲一样,一脚踩进泥潭里,就再也出不来,但不想踩泥潭的后果就是,他要花费更多的时间和精力,去绕过泥潭。
陆祈又往嘴里灌了一口酒,心里想着踩着泥潭将弟弟接回家,但深深刻在心里的规则和正义,无时无刻不在拷打着他的心。
什么是恶?什么又是善?
他笑了笑,又喝了一口酒,酒精在大脑中爆发,脑子越来越昏沉,但思想却越来越清晰。
他趴在桌子上默默盯着地板看了半个小时,最后猛地站起来,跟老板结了帐,摇摇晃晃地走着属于他自己的夜路。
隔老长一段路才有一个路灯,陆祈虽然摇摇晃晃地蛇行,但好在路上没多少人,他走得也算顺当。
一辆车掠过,少年从车窗探出头往后看,皱起了眉。
那个人,好奇怪,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熟悉感,但是他根本没见过这个人啊。
车里的同伴问:陆深,你探头干什么?很危险的。
陆深摇摇头坐回位置,道:刚刚看见一只很可爱的小猫。
不知道为什么,他下意识地就不想跟同伴说,总觉得,是很重要的一件事。
同伴笑了笑:多大了,还喜欢这种毛绒绒的生物啊?
另一个同伴说:男人至死是少年好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