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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均赋挑了挑眉,有些意外,道:据我所知,你这次之所以会来这里交易,是因为你所谓的哥哥需要用到,而这个哥哥,就是你口中所说的那个人吧。
秦争皱眉,说:他叫荆自许,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
徐均赋却说:我不需要知道他是一个怎样的人,我只需要做我职责之内的事情。
程韶指着对面的俩人,对沈乔安进行指导:看好了没,这就是对聪明人的暗示,徐某人在跟秦争说——放心大胆地说,警察没有什么不敢得罪,毕竟,我们可是听命行事的。
在审讯中,那种明显暗示意味的话会被定义为诱供,对聪明人有人会这么说,但对一些无法理解的人,我们会直接说——不能说假话。
沈乔安勤学好问:这两种有什么区别吗?
程韶笑:当然有区别,因为,放心大胆地述说,和说真话,是不一定打对等的。
沈乔安秒懂:所以,秦争会在这场问询中,将自己和哥哥塑造成受害者的形象,会用尽方法地将那个狗比钉死在罪犯这个木桩上。
程韶开始提问:那你觉得,为什么徐均赋要给他脱罪或减轻处罚的机会?
沈乔安说:当然是要让他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打一棒子给一甜枣是最好的办法。
程韶摇头:就算没有机会,他也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第105章 那是一个寒风朔雪的天
沈乔安一愣,有些懊恼:是哦,他已经决定了要靠警方这边来扳倒对方,怎么可能不会把自己知道的告诉警方呢。
程韶:那你觉得,徐均赋这是多此一举吗?
沈乔安之前已经听过李由对徐均赋小狐狸的评价,当即就说:当然不是啦,他肯定有他的道理。
程韶说:那你觉得,为什么呢?
沈乔安思考了一会儿,看向玻璃对面的景象,微微皱眉,说:他想,卖个人情?
毕竟,秦争这张酷似温阑的脸,估计能在接下来的调查中用到,这个时候警局这边向他卖个好,直接就可以获得一个好用的线人。
真是走一步想三步,徐均赋是个有长远目光的人。
程韶叹气:所以说,不能因为人存在感不高,就小瞧人家啊,督察这个职位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拿到的。
沈乔安:……
你是在内涵我吗?
她经常私下里觉得徐均赋平易近人,且认为他是在小会群里最弱势的。
毕竟,小会群里的都是些什么大佬啊!
刑侦正副队长黎元和程韶、掌控经济命脉的大老板谢林、缉毒队唯一女队员,且为副队长的姜穆回。
这样一比,从封州调过来,顶着督察的帽子过来,且一直跟个透明人似的徐均赋就显得有些不够看了。
李由拍了拍程韶的肩,道:好了,教学完成,剩下的就留给小姑娘自己消化。
另一边,被讨论的当事人徐均赋倒是自在得很,在一问一答中掌握绝对主导权,却又不显强势 。
徐均赋微微笑了一下:荆自许?很好听的名字,你们是哪里人?
秦争愣了愣,不知为何,眼里浮上水雾。
他说:我是个孤儿,从我记事……便没有家人,我是在这里长大的,应该也算是上阳本地人,至于我哥……
他顿了顿,又说:我没问,他也没说,我只知道他本来的家境挺好的。
听到这里,沈乔安开始疯狂call陈意白,叫他查一个叫荆自许的人。
程韶看见了,心下暗暗点头,这家伙还挺机灵的。
李由看得有点牙酸,小声道:你这看见吾家有女初长成的老父亲眼神,怎么就这么自然呢?
程韶顿了顿,眼底的笑意更浓了,说:黎队亲自认下的大公主,可不就是闺女吗。
李由翻了个白眼:哪儿来的封建余孽,不知道的还以为黎元是你的谁呢,也不见你对小白这样啊,他还是太子爷呢。
程韶:你这话可不能乱说,这一下子就坏了好几个人的名声,要知道黎元只能是谢顾问的,我可不稀罕他。
李由:啧啧,这事儿当事人认了没就下定论,别你们在这里瞎起哄,结果闹了个乌龙。
程韶:嘿!我看人可准着呢,黎某人的意思可明显着呢,他俩绝对能成。
李由:……
别以为我听不出来,你是在嘲讽我是木头脑袋!
他们这边岁月静好,而玻璃对面的几人已经开始吹凄风惨雨了,因为,苦命人的故事要开始讲述了。
徐均赋:你是怎么知道他的家境好的?
秦争:他那模样,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毕竟哪个穷困潦倒的人的手能白嫩成那个样子?他只要一站在那里,气质上就能看出,是个富贵公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