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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林继续问:你为什么会到天水街来?
任思情似乎有一些无语,她表情复杂地说:有个傻der发个匿名短信告诉我,这里有个我很讨厌的垃圾,让我要不要看他是个什么惨样,我就寻思着看个热闹呗,就来了。
叶泉:那你就看个热闹,又没犯事儿,干嘛躲着警察?咱还以为了里面躲着个多么凶残的人呢,结果就这?
要是平时,他肯定不这么觉得,但现在大家长(黎元——武力值支持,谢林——财力值支持)都在场,所以就免不了有些看不起眼前的人了。
这重要程度实在有些配不上他们这彪悍的配置了。
任思情翻了个白眼,道:拜托,我出现在那里,妥妥的就是最大嫌疑人了好吧!要是你们找不到那个真正绑架伤人的勇士,我不就成了替罪羔羊?不跑才怪呢。
谢林时刻关注着路况,抽空回应:看你的样子,好像根本就不担心?
任思情听到这话,唇角微陷,眉眼弯弯,整个人都显现出愉悦的气息来,她的长相是那种美艳风情的,但这真心地笑起来,却有着魅惑人心的纯真。
她说:因为今天看到的画面真的是大快人心!我觉得很开心,所以担心这种事就留给明天吧,反正今天的我要笑得开心。
谢林看见红灯亮了,停车等绿灯,他转头看向任思情,对她微微一笑:你认识温阑吗?
任思情听到这个名字,歪头想了一下,没有在自己有限的脑容量里找出对应的信息,于是摇头,问:他是谁啊?
谢林转头,绿灯刚好跳转,他启动车子,随口一说:他是一个长得很招摇的少年,是狐狸精转世,专门蛊惑人心的。
此话一出,车上的人面色都变得复杂。
沈乔安:谢顾问这形容,也太……那啥了吧?咱黎队这是还没开始恋爱,就已经失恋了吗?
叶泉:狐狸精?不像啊,人家不是阳光开朗大男孩吗?果然人家专业人士所看到的就是和我们这些麻瓜不一样。
黎元:蛊惑人心还可以说,就是这狐狸精怎么说得这么宠溺?我这心里咋就跟有蚂蚁在咬似的,这么难受呢?
任思情:文化人说话就是这样谜语的吗?
气氛一下子就冷了下来,谢林对这个的感觉还是很敏感的,于是随意转移话题,问:曾浩然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你居然这么恨他?
任思情很不想跟别人分享自己的苦难经历,脸色很臭:你们不是警察吗?想知道什么就自己去查呗,反正我没犯法,清清白白着呢。
很明显,她是烦躁了。
正是这个时候,黎元的手机叮咚一声,提示有消息来了。
在刚上车的时候,黎元就拍了任思情的脸,交给待在市局的陈意白去调查,现在结果已经出来了。
黎元转头看着任思情的眼睛,说:你真的没犯过法吗?
第64章 可笑又合理
真的没有犯过罪吗?
其实就看任思情那翻窗的利落动作就能看出来,这家伙一定没少干那种偷听的活儿,曾浩然确实跟她没有关系,但她来这里的目的一定是不简单的。
看热闹?真是一个可笑又有点合理的理由。
任思情脸上的笑慢慢的消失,她低头自嘲地嗤了一声,然后说:能给我根烟吗?
黎元:不能,我们都不抽烟,身上没那玩意儿。
叶泉有些意外地看了黎元一眼,我可是记得,老大你是有不管什么时候都随身带烟的习惯的,怎么这会儿就没那玩意儿了?
人家讲故事的氛围感都要给你这一拒绝给搞没了啊!
任思情看了一眼谢林,也没有再提什么要求,直接开始讲:我是一个情妇。
情妇,是上流社会里比小三还要低等的一类人,因为她们就像一个礼品一样,是可以被送来送去的,是真正只能依附男人生活的一类人。
暴力,情欲,她们都必须承受,没有自由,没有自我。
她们就像中世纪时,从金三角运到各地的奴隶,那些表面光鲜亮丽的上流人物就是她们的主人。
任思情,是其中最悲哀的一种,因为她没有麻木地接受命运,她依旧在不甘心,所以痛苦。
一个人如果没有意识到她(他)自己是可以有更好的生活的,那现有的,在别人眼里痛苦的生活在你的眼里根本不值一提,因为你自己都认为要想活下去,就必须有这些。
(她)他们看不见外面的辽阔,不知道自己是有独立人格的,像极了旧社会无法觉醒的封建女性,她们把结婚生子当做人生必须完成的一个任务。
她们永远不会知道——为自己而活是怎样的光景,永远呼吸不到名叫‘自由’的空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