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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韶:得了吧,正在办的案子你又不参加,忙不到你头上去。
程韶和黎元到了市局后才明白,为什么魏局突然就反悔解了黎元的禁,因为谢*金大腿*林来了,魏局要派一个靠谱的人盯着这个祖宗。
说到底,以谢林的身份,是必然得不到完全的信任的,而让黎元跟着是最合适的办法。
谢林戴着眼镜低头看手里的卷宗,这样的他,显得温柔而没有锋芒,像一块磨平棱角的玉石。
黎元感叹,原来真的有人戴上眼镜和摘下眼镜是判若两人。
谢林没有抬头,淡淡开口:你在看什么。平平的问句,没有疑惑或是好奇,听不出有什么情绪。
黎元没有回答,却是反问: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谢林愣了一下,这是黎元第一次以询问的姿态向他请教,思及此,他拿出了做心理治疗的耐心,说:当然可以。
终于正眼看人,把卷宗放下了。
黎元眸光闪了闪,问:真的有人天生就能让人产生信任感吗?
第39章 万恶的资本家
真的有人天生就让人信任吗?
这个当然有,但得看人。
谢林:你遇到了?
黎元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只说:现在这个案子我没有参与,程韶办得很辛苦,途中他遇到了一个人。程韶说,他对那个人生不出任何怀疑之心。
谢林笑了笑,说:那对方一定长得很好看。
黎元:听说还是一个小孩,刚满十八。
听说这个词儿特意念的重音,也不知道他想表达的是个什么意思。
谢林说:漂亮、弱小、干净、善良、看起来无害、对人没有威胁,这样的人天生就能赢得别人的好感,特别是你们这种控制欲强的人。
控制欲强?
黎元反驳:你说程韶,可别带上我啊。他卖兄弟卖得十分熟练,其语气之丝滑,能看出这家伙一定没少干类似的事情。
谢林:看来你是真的很没有自知之明。
黎元贱兮兮地凑近,道:看来谢顾问很了解我?
谢林推了推眼镜,说:不,我只是基于现有认知对你做出判断,这是会实时更新的,你有行为,我才有标签。
黎元:……你用中指推眼镜是故意的吗?是故意的吧……
别打岔,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黎元并不想在谢大心理专家面前剖析自己,及时打断这个话题。
谢林笑了笑,很是知趣地停了话头:我早就回答过了,有。
黎元小声嘟囔:我还以为程大美人红鸾星动了,组织现在表示对他很失望。
谢林一本正经补充:当然,也不排除这种可能。
黎元:……他现在怀疑谢大少爷在信口胡诌,但可惜没有证据。
就在这说话的当头,搬东西的人已经将黎元的办公室改造了一番,添了摆饰、书桌和电脑。
那场面,简直就是改头换面。
整体风格用几个词语概括,就是——低调、奢华、有内涵。
黎元戳了一下红木桌上摆着的水晶地球仪,那个球体旋转了一圈,又在他的手指下停顿。
他啧了一声:大总裁就是大总裁,连工作环境都得搞得这么精致,气派啊!咱今儿可算是沾光了。
谢林用‘这都是浮云’的眼神扫了一眼黎元,勾唇一笑,道:肤浅。
不知道为什么,谢林只要一遇到黎元,就容易开嘲讽,仿佛平生最爱干的事就是嘲黎元,寻开心。
也许是因为黎元小嘴儿嘚啵嘚啵说个不停的时候,带给了他人间烟火的味道,让他起了贪恋。
黎元:肤浅怎么了?广大劳动人民可都靠这个吃饭呢,高雅能让老百姓吃上饭吗?
最朴实无华的例子,却让人无法反驳。
该说不说,黎元真不愧是人民公仆,简直是把广大劳动人民给刻在心里,放在嘴上。
谢林听着,却无端想起一段话,一段与现在的聊天内容风马牛不相及的话——
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
谢林懒懒地答:你说的对,劳动人民最光荣。
黎元谄媚地笑,像极了店小二,嘴上的话却一点也不像在求人的样子,十分地理直气壮:万恶的资本家是不是该给劳动人民一点表示?
你都称呼人为万恶的资本家了,还想要福利呢?
这不是有毛病吗?
谢林抬眼看他,把重点放在这家伙手腕上,似笑非笑:看你这样子,不像家里没钱的样子啊。
黎元一脸理所当然:众所周知,家里有钱,跟本人是没有关系的,咱这么大的人了,就得自力更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