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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是鲜血也遮不住时德昌脸上的狰狞。
那又怎么样,他们都让我姓时了为什么不能把公司给我?说什么把我当亲儿子看待,那凭什么把公司交给时廷议不给我?
一个个假惺惺的,如果他们把公司给我,我就不会是现在这个下场!
时准手中的球杆再一次打在时德昌脸上。
能对自己的养父母下死手,你这种人凭什么什么都有啊。
我爸念着以前的感情留了你一条命,本来想着你要是老实的待在国外,还能好好过日子,可你竟然想着对我们兄弟三个出手。
失败也就罢了,可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伤了宁杭。
时准再次扬起球杆,大力的落下,一下接着一下,尽数落在时德昌完好的腿上。
啊——
一声声惨叫响起。
但在K国这个动乱的地方,没人会在乎这种惨叫是谁发出的。
疼吧,宁杭头上缝了三针,当时我心里比你这还疼。
时准不知道自己打了多少下,地上的时德昌疼得只能发出细微的声音。
时准累得坐在破旧的沙发上,费力的喘着气。
一下飞机就来这里了,时差都没倒,时准一时头晕。
时德昌伸出手,想要抓住时准的裤脚,却怎么都够不到。
时准,我是你二叔啊,你小的时候我经常抱着你玩的,你放过我这次,我保证绝不会出现在你面前了,再也不会伤害你们。
他的声音很弱,正承受着极大的痛苦。
时准冷笑几声。
你十年前就对我爸说过一模一样的话,结果呢?时德昌,我可不敢再信你的话了,不论是我们三兄弟还是我们的伴侣,我都不会再冒这个险。
时德昌已经精疲力尽,只剩求生的本能让他强打着精神。
时准,你是时家最善良最正义的人,别这么对我,求你了。
时准忽然笑了出来,笑声越来越大,听着有些渗人。
爷爷还在的时候说过,我们三兄弟里我最像爸爸,重感情的同时又格外凉薄。
曾经,时准只认可重感情这句,后来却发现凉薄也是真的。
就比如在得知车祸真相前,他付出最大的代价偿还计鹤洋,这是因为感情。
得知真相后,时准只觉得计鹤洋的妈妈活该死在那场车祸里,害人终害己,即使对方看着他长大,对他很好。这就是凉薄。
第一百一十九章 斩草除根
时准看时德昌的视线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我这个人啊,对爱我的人能够付出一切,对陌生的可怜人也会出手相助,但对伤害我伤害我在意的人,绝不会心慈手软。
当初我爸把你赶出国的时候,我还想着,怎么能放过你呢,斩草总得除根啊。
休息了一会儿,时准再次站起身,重新拿起了高尔夫球杆。
我爸没做到的事,就由我来完成吧。
哀嚎声再次响起。
半个小时候后,时准带着雇佣兵走在街道上。
即使是凌晨三点,K国的街头也有很多人藏在暗处,等着某位落单的倒霉蛋。
他们选中了看着就富贵的时准,却被他身边围着的雇佣兵打断想法,光是听着刚才的惨叫,他们就能知道这位小少爷也是个狠辣的角色。
时准办完事再次坐上飞机。
先前十几个小时的行程已经让他疲惫不堪,又处理了时德昌的事,再坐十几个小时的飞机,时准实在吃不消,昏昏沉沉的在飞机上睡了过去。
一个男人的身影出现在时准身旁,将一块毛毯盖在时准身上。
时准睡得不安稳,男人坐下后,轻手轻脚的将时准放到自己腿上,让他能够睡得舒服些。
时准是被空姐叫醒的,还有半个小时飞机就要降落。
揉了揉太阳穴,时准看向旁边的座位。
座位空无一人,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
时准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下了飞机,时准故意放缓脚步,心里算着时间,等其他人差不多都出去后,他才不紧不慢的从过道中走出。
一眼,人群里的现眼包出进入视线。
宁杭手里举着块牌子,上面写着欢迎我的宝贝老婆回家,还有一支玫瑰花被他放在胸前的口袋里。
刚和时准对上视线,宁杭高声道:老婆,我在这里,快来!
许多人的视线都被这个现眼包吸引,有人笑着调侃他们的感情好。
时准又羞又臊,往日被记者围着拍都没这个反应,怎么一对着宁杭,脸上就止不住的发热。
时准快步走出,宁杭将胸前的玫瑰花送到时准面前。
老婆,我对你的思念都在这朵玫瑰花里了,家里的汤还在保温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