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着随意扔在床上的蕾丝外袍,宁杭泄气似的闭上眼睛。
好好的晚上,全没了。
时准看着他略显绝望的神情,心中发笑,手中沾着的湿纸巾被扔进了垃圾桶。
鼻血止住了。
坐到旁边,时准翘着二郎腿,胳膊环在一起,目光狎昵。
宁杭,这可是我第一次见你流鼻血。
宁杭睁开眼睛,抓着蕾丝外袍放在腿上。
哥哥,能不能......
话只说了一半,剩下的不言而喻。
不能!
仅仅两个字,如一盆凉水,从头浇下,把宁杭心里泛滥的火焰扑灭。
更让他崩溃的话还在下面。
咱们还年轻,确实不能像之前那样不加节制,以后要限制每周次数,一周两次,高兴的话最多三次,不能再多了,要是累的话,可以多休息休息。
哥哥!
宁杭大喊着,整个人从床上跳起来。
我才二十几岁,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你又天天在我面前晃着,正常的都会有反应,怎么能限制次数呢。
时准微微皱眉,思考着宁杭的话,想着时不时太苛刻了。
目光触及宁杭指缝的血迹,这点念头又飞走了。
我这是为我们两个的将来考虑,你还年轻,做多了这种事伤身体,年纪大了会吃到苦头的。
不行!绝对不行!
宁杭坚决决绝,换做其他事,他都能够答应时准,但这件事事关他的幸福生活,绝对不能退让。
宁杭难得和时准理论起来。
哥哥,人生就几十年,幸运的能活个一百来岁,其中最美好的时光就是我们现在的年纪,处处被约束着,不就浪费了么。
而且,能咱们七老八十的,就算想亲热也力不从心了,更得抓紧。
你想想,现在不多珍惜美好的时光,以后想要都没那个精力了。
哥哥,你别听外面那些人乱说,我天天锻炼,浑身上下都充斥着荷尔蒙,年纪又轻,身体又壮,是你喜欢的,怎么能因为别人的三言两语就强迫自己禁欲呢......
宁杭的嘴叭叭个不停,时准听着竟然觉得还挺有道理。
等他们老了,亲情会比爱情更多,对着白发苍苍、鹤发鸡皮的样子,应该也生不出其他心思。
虽然听着有些薄情,但也是事实。
时准丝毫没意识到自己已经被宁杭的话洗脑。
可你刚刚还流了鼻血。
宁杭察觉到时准的转变,高兴地摆手,随意的扯着借口:这证明我年轻气盛、身体健壮啊。
是吗?我怎么没听二哥说起过。
时准半信半疑。
宁杭不想和他在这方面上浪费时间,伸手去扯时准的衣服。
哥哥,你还是先把这件衣服换上,有什么话咱们待会儿再说。
时准半推半就的从了他,可在宁杭把外袍给他套上的时候,宁杭又一次流鼻血了,不等时准阻拦他,他自己就跑去洗手间清理了。
时准不由得给自家二哥发去消息,问他鼻血流多了会不会致命,结果得到了个问号。
为了防止真出什么事,时准又把自己亲手布置的房间收拾好,换回了还热乎的睡衣。
宁杭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整个人恹恹的,额前的碎发也打湿了。
刚刚说了那么多话,好不容易让时准心软,可这又流了鼻血,算是前功尽弃。
躺在床上,宁杭抱住时准,再次为自己辩解。
哥哥,我就是这段时间上火。
时准轻笑着:我知道的,白天吃饭的时候不是才说过,你还非要吃辣的。
我错了。
宁杭趴在时准肩头,声音闷闷的。
时准觉得他真是越来越像小孩子了,认错、撒娇,简直和小孩子没差别。
嗯,睡觉吧。
宁杭挪动着身子,将时准抱得更紧。
今天晚上和以往的感觉都不同,他们领证了,身边的人是他名正言顺的伴侣,国家资料专栏上法定的配偶。
时准从头泛起从未有过的甜蜜,这个人是他的,和其他人都不一样,宁杭是完完全全属于他的。
半梦半醒中,时准起来上厕所,他睡得太迷糊了,没注意到身边少了个人。
从洗手间出来后,意识清醒了许多,闻到了一股若有若无的糊味儿。
时准一激灵,想到网上那些惨烈的火灾,赶紧顺着糊味儿冲进厨房,却发现宁杭蹲在灶台旁,手中拿着还在烧的半截小红本。
台上放着个白色浅口盘子,里面堆着些黑灰,露出小红本的残角。
时准愣住,宁杭也愣住了。
喵——
一声猫叫唤回两人神志。
宁杭被火烧到,疼得倒吸一口凉气,残余的小红本掉到盘子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