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宁杭接过后将毛巾裹住时准袖子上湿的那块,捏了捏,又按了按,将袖子上大半的水吸收走。
放下毛巾,宁杭又将时准的袖子卷了上去。
绿绿呢?
时准看了看周围,花花和绿绿总是待在一起的,之前撞东西也是一起的,只有花花一个,有点不太对劲。
终于,时准在桌腿处找到了绿绿。
绿绿正和两只大乌龟打得火热呢。
时准幸灾乐祸道:我说今天怎么这么生气呢,原来是被甩了,孤寡老乌龟。
花花似有所感,转过身对着时准。
时准也不觉得不好意思,在宁杭脸上亲了一口。
花花又哼唧哼唧往这边爬,半路却被球球拦住了。
球球将一个浆果顶到花花面前,花花甩甩尾巴,竟然盯着浆果到一旁和球球玩起来了。
时准和宁杭看得一愣一愣的。
时准看向宁杭:这是什么情况?乌龟和刺猬还能有共同语言?
宁杭想了想,组织了下语言。
可能他们的友情跨越了物种。
宁杭!
宁先生沉着声音喊了遍宁杭的名字,有种山雨欲来的感觉。
好好的氛围被打破,宁夫人皱眉道:宁杭,你做什么了?
宁杭尴尬的摸摸鼻子。
宁先生指着棋盘:好小子,你竟然把味道国王棋给偷走了。
时准的手被人拉到身后,掌心多了一样硬物,顺着纹样摸了摸,应该就是那枚国王棋。
宁杭摊开双手:我没拿啊,爸,你别冤枉我。
宁先生看了他一眼:你这小子,下棋就没赢过我,偷我棋也不是第一次了。
时准忍不住偷笑,原来宁杭还有这一面呢。
病房里的人比以前多了,气氛好了不少。
时准觉得自己并不是在医院,反倒是在家里,和家人生活在一起。
每天说说笑笑,一家人在一起吃饭,吃过饭一起散步,每天浇花、逗猫养乌龟,有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趁着时准入睡,林医生将宁杭等人叫到了隔壁房间,手上拿着个本子,上面写着分析出来的时准的心理情况。
这些日子时准没怎么发病,这证明我们的治疗方法是有效果的。
宁夫人问:上次催眠小准,效果还不错,可惜被计鹤洋打断了,我想着,出去野炊的时候或许可以再试一次。
宁杭也有这个想法。
这段时间,时准的心情很不错,我能感觉到,他的开心是发自内心的,这是个好兆头。
乐乐举起小手:小准叔叔最近吃的也多,脸色也好了很多。
章殊然捏了捏乐乐的脸,夸了她几句。
时恒时易都有这种感觉,和他们这些亲人在一起,时准会很放松。
林医生赞同的点点头:时准对我们还算亲近,但对外人还有防备,我和宁夫人想的一样,在野炊的时候,时准最放松的时候,进行第二次催眠。
经过这段时间的治疗,第二次催眠应该会容易许多。
时恒想到上次被打断的情况,指尖在沙发扶手上点了点。
我会安排好,不会再发生上次的事了。
林医生看向宁夫人:宁夫人,时准的心结在他的妈妈,您拥有这个身份,这次还是要靠您了。
宁夫人眼神坚定,更带了点母亲的光辉:林医生放心,我就是小准的妈妈。
林医生合上本子。
那我们今天的总结就到这里吧,各位回去好好休息。
每天晚上从林医生嘴里听到时准的情况在好转,是宁杭一天下来最高兴的事。
回到病房,宁杭躺到床上,时准第一时间凑了过来,窝到宁杭怀里。
宁杭抱着时准,托起怀中人的左手。
这段时间,他们将那些不好的、可能刺激到时准的因素都隔绝在外面,每天陪着时准说说笑笑,就是为了创造良好的氛围。
事实证明,他们的付出是有回报的。
时准左手手腕上的纱布已经拆掉了了,曾经被割开又几次裂开的伤疤已经愈合,却留下了伤疤。
爸妈求来的平安铜钱戴在了时准的左手上,起到了装饰和遮掩伤疤的作用。
抬起时准的左手,宁杭拨开红绳,在狰狞的伤疤处亲了一下。
花花,别闹。
宁杭轻笑几声,抱着时准缓缓睡去。
身边人的呼吸变得平缓绵长,时准缓缓睁开眼。
昏暗的夜灯灯光中,他的眼神有些冰冷,
抬起左手,看着手腕上的伤疤,眼神晦暗不明。
手腕逐渐上台,时准张开嘴,刚要咬下去,旁边响起细微的猫叫。
无毛猫没有任何声音的走到床边,系着蝴蝶结的尾巴在床边来回摆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