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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站在门口,捂着胸口缓神。
乱套了。
深府什么时候这么乱过?!
果然,有Omega的地方就有是非。
有两个Omega的地方,不打起来才怪。
他初步判断,真要打起来,单从武力值上看,里面的这个Omega打不过跑掉的那个Omega。
可问题是,里面的这个Omega已经登堂入室了。
已经登堂入室的费洛书被深灼当着罗遇和程沐阳的面吻住时,羞愤难当。
他恨不得咬破深灼的舌头,怎奈他的下巴被深灼捏住,使不上力气。
他全身都没劲。
刚才和深灼打架时,仅有的那点力气就用完了。
他才治疗了四天,根本不是深灼的对手。
就算他身体健康,也打不过深灼。
他1米79的身高怎么对抗1米92的大块头?
Alpha和Omega天生的生理条件决定如此。
费洛书只能毫无杀伤力地骂他:
深灼……你个神经病……唔……放开我……
深灼的这个吻很浅。
门一关,他便停下来,松开费洛书的下巴,站起身,俯视他,费洛书,别自作多情,和你的这个吻,只是我的一步棋。
说完,他离开了卧室。
费洛书瘫在床上,眼角湿润,气喘吁吁。
之后的几天,白天他都见不到深灼。
晚上睡觉前,深灼会回到卧室,也不理他,洗完澡,躺到床上,背对着他,照常释放着安抚信息素。
费洛书也背对着他。
两人谁都不先开口说话。
次日醒来,再没出现过他俩抱在一起的情况。
费洛书现在精神好多了,能控制住自己。
在深府的第十天,是个周末,他又一次见到了程沐阳。
午休完,从卧室出来时,他看到程沐阳和深灼进了书房。
程沐阳前两天收到了灼耀集团的调令。
是让他整顿费氏集团,重建新公司的调令。
调令出的很突然,让他措手不及。
他一直想找深灼好好谈谈,可深灼似乎有意避而不谈。
今天,他特意到深府来找他,就是谈这件事。
两人在书房坐定。
程沐阳的眼底全是红血丝,一看就没睡好。
他直视着书桌对面的深灼,恨恨开口:你这样做,是因为费洛书吗?
深灼与他对视着,是。
程沐阳双腮紧绷,眼底满是不甘,你在骗我,我不信,你明明那么恨他。
深灼的目光没任何闪躲,坦然道:
沐阳,你跟我这么多年,应该知道,我深灼根本不屑说假话。
没错,我恨费洛书。
我恨了他八年,这恨我自己都不知道何时能消散。
就算如此,沐阳,我也不会接受你。
我恨他,却也想吻他,也会吻他。
甚至,可能会再睡他。
可是,我不想吻你,也不会吻你。
绝对不可能和你上床。
沐阳,你是个自尊心很强,又骄傲有能力的S级Omega,应该能明白我的意思。
我对你,自始至终没有AO之情。
沐阳,你在我心目中是矜贵自爱的。
这一点,费洛书永远无法和你比。
我尊重你,器重你,欣赏你,从不敢轻看你。
沐阳,做回那个骄傲的你,别把精力浪费在我身上,轻贱了自己。
听了深灼的话,程沐阳站起身,眼泪一下流出来,悲伤道:
可是,深灼,我不甘心,一直不甘心。
我还是那句话,我会继续等,等你回心转意的那一天。
你放心,我会公私分明,按令接手费氏集团,重建公司。
但事业是事业,感情是感情,这与我想等你没关系。
言尽于此,他没再逗留。
路过深府前院草坪时,他驻足而望,有股想铲掉这片草坪的冲动。
每次看到这片草坪,都会让他想起十年前,新都大学论坛上那张轰动一时的照片。
20岁的深灼躺在学校草坪上,仿佛用自己的整个生命,热烈拥吻着费洛书。
眼前这片草坪被打理的太过精细。
精细到刺眼。
程沐阳只觉那毛茸茸的草尖如针,扎得他一阵心痛。
他愤然收回目光,逃跑似的离开深府。
以后,只要费洛书在这,他绝不踏进这里半步。
程沐阳走时,费洛书并没看到他。
他正躺在草坪东南拐角处晒太阳。
这个地方是他这几天发现的,隐秘安静。
只要天气好,他都待在这。
白天深灼不在家,又没人打扰他,有时,他可以躺在这发一天呆。
正值新都的人间四月天,深府的春光极好。
今天阳光温暖适宜,春风拂面,被毛茸茸的草坪环绕,费洛书心情舒畅起来。
他光着脚,紧闭双眼,让阳光撒在脸庞上,细细感受春风轻吻脚心的惬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