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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莲花顾着吃糕,顾着给其余人分享:姐姐,这个好吃,你也吃一块,小茵子你也吃吧。一人给拿了一块,她再塞一块进嘴里,正正好吃完。
崔兰儿转头,带着些小心和讨好,楚楚可怜看向莲花:莲美人,嫔妾……
啊?叫她做啥?
莲花抽空看一眼,想起来了:哦,也不是我!她赶忙加一句。
她现下可没空搭理崔兰儿,而且她也不是生气崔兰儿骂她,毕竟是她故意让崔兰儿骂的,好拿人把柄,也是崔兰儿嚣张惯了,肆无忌惮地欺辱底下的人才着道。
不再搭理崔兰儿,她嘴巴鼓鼓的吃着糕点,口齿不甚清楚:姐姐,快快吃完便能赢金瓜子了。
待吃完这口糕,再灌点水,她就可以去玩了,这是顶顶要紧之事。
德妃看的好笑,道金瓜子便在那里,又跑不了,吃好了再去也不迟。
莲花并不认同,说就怕别人去赢了呀。
德妃道,便是赢也赢不了多少,何况现下碍于她在,不少人都不敢靠近。
莲花奇怪道,这是为何,德妃姐姐再好不过了。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聊着,旁若无人。
崔兰儿怔了怔,见两人未分半点神给她,她挪动目光,恰好看见最边上的孔茵茵手里拿着一块糕点,眼睛看着她,不知在想什么。
崔兰儿面色登时恼怒,恶狠狠地看回去。
好啊,这个低贱的穷酸货,想让她认错,白日做梦!别以为攀上了莲美人就能有恃无恐,莲美人能护她一时护不了一世,别忘了后日才出宫呢,她有的是时间慢慢还回去。
这种眼神,孔茵茵再明白不过了,她忍着胆怯别开眼睛,拿起糕点小口小口吃起来,掩饰心中的不安。
崔兰儿稍稍气顺了些,此时她的脑子无比灵活,心里想的非常明白,她最大的过错是那几句骂莲花的话,若是莲花能原谅她,过往不究,那么孔茵茵的事便是小事一桩。
纵使她往日欺压孔茵茵,讥她笑她,纵奴欺她,想着法子的拿她寻乐子,掌嘴罚跪,掀翻膳食等等等,什么都做过,可那又如何,以前屁都闷不出一个,现下又没有证据。
她稍想几下,便想通了利弊,立即膝行跪爬过去:嫔妾自知得罪了莲美人,求美人放嫔妾一条生路,嫔妾往后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便想扯莲花的裙摆。
小吉子几人虽在凑趣偶尔插嘴一两句,但自从崔兰儿来了后,他们便警惕上了,此时个个面寒如霜,三步并做两步地挡在前头,如三尊大佛挡住她的去路。
小吉子不善地道:崔氏,德妃娘娘与我家主子都已发话了,你要认错的人另有其人,还请勿扰了主子们说话。
他们可是经齐嬷嬷教导的人,可疑人物一个手指头都别想挨近他们主子。
崔兰儿下意识想呵斥,却想起了什么,委屈地顿下来。
徐德妃面色一寒,随即放松下来,笑着调侃道:妹妹,他们几个不错。还算机警。
莲花嚼吧嚼吧,将嘴里的糕咽下,笑眯眯道:哎呀,不是近朱者赤么,姐姐也不看他们是谁的人,当然和我一般,很不错咯。
她哈哈笑了几下,透过缝隙看见崔兰儿,不由伸手拨开小吉子,敛去笑容,肃着脸道:非我不予你生路,我也未曾说要打杀了你,你这是扮可怜给谁瞧呢,嘴里口口声声说知错,言行举止每时每刻都暗示他人是我刁难你。
要说扮可怜卖乖,她最会了,可她只在万岁爷和齐嬷嬷最亲近的人面前,哪像崔兰儿,蛮横时像个母大虫,见势不妙立即扮可怜,若不放过她便是别人的错一般,当她瞧不出这点小伎俩呢,哼。
徐德妃靠在椅上,端起茶盏喝了一口,闲适地看着莲花处置,莲花在她面前时时都是绵软的,难得看到这一面,她看得十分开怀。
崔兰儿立即摇头这些指控,矢口否认:嫔妾没有,嫔妾……在莲花的眼神中,声音越说越低。
还敢说没有?
莲花怒了,起身前特地看了孔茵茵一眼,问道:小茵子,你还需她认错么?
孔茵茵愣了愣,抬头看去,看见莲花真诚的眼神,她心里一暖,摇了摇头道:不必了。不再需要了,她好像有了今后前行的勇气……
那好。莲花也不再劝,当即站起来毫不客气道:崔氏,你欺凌弱小,口出恶言,死性不改,以跪胁迫,又颠倒是非,今日万寿还故意哭闹寻晦气,真是让人恶心,偏偏长得还不好看,共犯八大过错!
一口气说完,她转头望向徐德妃:姐姐,这么多错,怎么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