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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以为这事就过去了,往后时不时笑话几句,反正他笑的是实话。
谁知那霸王花,第二日来找他了,很认真地就前一日笑她的事,给他说了一通名字的意思。
他那么小,哪里听得懂啊,解释那么多,还不是个花花草草的名啊。
他清清楚楚记得,前一刻那霸王花还在讲道理,他那话出来后,气场立即就变了,那霸王花身上似乎带了风,当场握拳挥手就把他给揍了。
他那么弱小,又打不过,一下被打哭了去,只是越哭,那霸王花越打,怎么有这么野蛮的人啊。
那时,他第一次知道,一山还有一山高,出了贺家,有人比他更野蛮,更不讲理。
他回家就告状,对着他娘又哭又闹,以为像以前那样,他娘会帮他出头。
谁知他娘是去莲家为他出头了,可那霸王花一点事都没有,凶神恶煞的,害得他只好躲着走。
就这样,那霸王花还没放过他,下了学堂逮着他,就逼着他笑她的名字,他不笑,霸王花就不让他走,吓唬他,他只好顺着笑话了一句。
谁知当场又被打了一顿,打得他嗷嗷哭,太凄惨了。
还有没有道理了,这是那霸王花让他笑的啊,怎么还被打。
自从那回之后,他的噩梦就开始了,直到十岁之前,他一直被那丫头压制得抬不起头来。
但凡想干点什么坏事,回头就被那丫头教训,就算他欺负的是别人,被那丫头知道了,也不行。
就算他告状,那丫头被教训了,也没用啊,下回还打他,都成了他的阴影噩梦了。
直到那丫头家里出事,不知去向,他才能翻身,让旁人看得见他的威风。
这么多年过去了,想起当初那段黑暗的日子,他还心有余悸,总怕一梦醒来,那霸王花又回来了。
贺昊哭哭啼啼的说着自己的血泪史,说得牛头不对马嘴,东一撮西一撮。
影卫面无表情,又想踢他,吓得他打了个激灵,住了嘴。
皇帝抬手阻止影卫,嘴角缓缓扬起,心情好了几分:就如这般,说说她的事吧。
霸王花,这名号很新鲜,倒是有几分适合他的小妃嫔。
贺昊哭哭啼啼之中,听到一个声音传来,愣了一下,这屋子里不止一人?
影卫寻机将方才那一脚补过去。
他小腿一痛,猛然反应过来,管是谁问,都是大爷便是了,他说就完了:大爷,你想知道那霸王花做的坏事,那可是三天三夜都说不完……
说别的,他也许说不了什么,但说那霸王花的事,那可是如数家珍,要说出来,那简直是一部他的血泪传,闻者伤心听者流泪。
第605章
那丫头的所有事,他都格外留意,就为了偷偷找先生告状,揭发她。
打不过她,他还不会告状吗?!
郭府周围。
胡淼淼带着影卫,一马当先赶了过来,等接近郭府,他打了个手势,一行人开始隐匿声息,悄悄接近。
很快就到了郭府外围,直接翻过墙头,朝着郭府的后院而去,动静比足下有肉垫的猫儿还小。
内卫司的人慢了几分,在胡淼淼一行人进了郭府后,从路口赶来。
陈发一声令下,内卫司众人分成几队散开,朝着郭府围去。
郭府外其中一个要道口,郭顺躲在一个角落,一直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盯着来人的方向。
胡淼淼一行人过去的方向,正是他守的方向。
那群人过去时,与夜色融为一体,又快又无声息,那隐匿的本事差点连他也瞒了过去。
若不是他一直盯着来向,天生对危险的敏锐直觉,就错了过去,就算这样,他也在人快接近时才发现。
发现来人之后,他汗毛竖起,猛然屏住呼吸,心头狂跳,一直在人离开很远之后,才敢重新呼吸。
他有种直觉,但凡他传出一点气息,一定会被这群人发现。
等人过去后,他心中骇然,知道郭家完了,真的完了,这些人不是普通人,能叩开城门,而且来的是方向,是皇宫的方向……
此刻,郭顺似乎明白了什么,路上想不通的事都想明白了。
他反抗的念头再也生不出来,现下只想用郭府中的弃子,拖住那些人,再带少爷走。
那一路那些事,他做得太绝了,若是被抓住,恐怕想死都没那么容易。
想到这里,郭顺更加心急如焚起来。
来不及了,机会只有一次,他必须要做些什么……
南边回郭府的必经要道上,一辆马车疾驰而来,车上坐的正是郭能,两个死士坐在前头赶车。
车外,是没受伤的护卫跟着马车跑。
千尘脚尖点着屋顶的瓦片,远远跟在马车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