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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灼邺盯着面色绯红的少年,想起适才小少傅堂兄说的那番话,唇角轻轻弯了下。
他猜想,小少傅心里或多或少,还是有着自己,只不过少年情根细软,面子又薄,羞于去承认罢了。
小少傅在太子府中虽然处处躲避着他,不过在亲人面前还是袒露出心扉,更是在自己房内卸下伪装,主动扑进他怀中。
詹灼邺俯下身,一手扶着少年细弱的腰肢,另一只手扣在他脑后,目光粘在少年嫣红的唇瓣上。
多日未曾品尝的珍果,好似更红润饱满了些,勾得人如饥如渴。
殿下...这可是在臣的家中,还请殿下克制...
话还未说完,姜玉竹就被太子撬开唇瓣,攥住她的舌,重重吻下去。
眼瞅着太子被避火图勾出火,姜玉竹内心叫苦连天,落在颈侧的吻密密麻麻,酥软了半边身子,她不敢放声大喊,若是引得母亲过来瞧见此情此景,只怕要当场给大燕龙子抽筋扒皮。
姜玉竹只好放松紧绷的身体,顺从太子的求索,只盼对方快一些消除火气。
可她的顺从好似撮盐入火,引得烈火噼啪作响。
攥在腰间的手掌炽热有力,好似要将她生生折断。
此时此刻,她并非在太子府,而是在兄长的厢房里,周遭环境熟悉又陌生,心里充斥着有驳伦常的禁忌感,如密密的针尖儿不停刺激着她紧张的心神。
这种禁忌感,让姜玉竹变得格外敏感,只觉游离在肌肤上的唇瓣炽热异常,灼得她灵魂颤栗。
夏日炎炎,二人很快就吻出了一身汗,鼻尖都冒着一层晶莹水光。
殿下...臣的母亲正在过来的路上,还请殿给臣留点体面。
姜玉竹双掌撑在太子胸口,低声求饶,眼眸里泛起了朦胧雾气。
詹灼邺最喜欢小少傅这幅情致浓时模样,少年肌肤胜雪,几经撩拨,雪白肌肤下透出淡淡的粉晕,好似醉芙蓉的花瓣儿,酒晕微微上雪酥,眼波流转间,夺魂慑魄。
他亲吻少年泛起一层蜜汗的额头,哑声道:
少傅想要体面,孤自会成全。
姜玉竹正要松下一口气,却见太子伸手撩开她的衣摆,欲要脱下她脚上的靴子。
她不由大惊失色,慌忙阻拦道:殿下...这...这就是你说的体面吗?
————
得知太子入府的消息,殷氏惊得魂都要飞了。
姜墨竹眼疾手快,将早就准备好的薄荷油放在殷氏鼻下晃了晃。
想到女儿还在天狗嘴里叼着,殷氏强打起精神,急声道:你父亲今日去光禄寺少卿府上赴宴,一时半刻回不来,你快派人去叫他回来。
吩咐完话,她转头看向柳管事,细眉紧蹙,问道:
玉儿和太子进了东厢房后,可有让人带什么话出来?
柳管事面色古怪,踟蹰了一下,小声道:回夫人话,太子殿下带来的侍卫把东厢房围得水泄不通,老奴守在院门口,只...听到太子唤人要热水。
热水!大白日里,太子要热水作甚?
殷氏心口一抽,越想越是心慌。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要起了热水,横竖瞧上去都不太对劲。
不行,她不能等姜慎回来再做决断,再晚了,女儿只怕要被天狗太子抹嘴吃干净了!
殷氏顾不上听儿子劝阻,决定要亲自去看一看。
一行人火急火燎赶往东厢房,远远就瞧见院外站着几位人高马大的带刀侍卫。
殷氏端着食盒,笑吟吟对为首侍卫行礼。
太子殿下光临寒舍,臣妇特意让小厨房准备上几道茶点,还请这位统领进去通报一下。
周鹏双手抱拳回道:姜夫人客气,太子下令,若是姜夫人来了,不必通报,直接进去便可。
周鹏坦荡的回答让殷氏稍稍安心,既然太子没有禁止人探访,想来女儿只是和太在屋内商议政事,至于要热水,兴许是为了冲泡茶水,定是她想多了。
殷氏再次端起一府女主人的沉稳气度,徐步走至雕花木门前。
隔着一道门扇,里面隐约传来女儿和太子的对话声。
殿下,这样有违君臣之礼,臣自己来就好。
无妨,少傅把裤腿撩上去,孤自有分寸。
殷氏听到屋内二人的对话,脑中嗡地一声响,当即什么都顾不上,抬脚踹开雕花木门,箭一般飞速闪身进去,速度之快,连身后的下人们都来不及拦住。
你们二人在做什么...
待瞧清楚寝室内的情景,殷氏怒斥到一半的话戛然而止。
只见女儿坐在床榻上,天青色裤腿挽至小腿,一双光洁的脚丫浸在水盆里,而一位龙眉凤目,器宇不凡的男子正半跪在女儿身侧,缓缓往盆里舀热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