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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张席的暴怒中,池另雁不自觉的把目光看向姚知童,恍惚间姚知童正好也把目光看向池另雁。
藏在墨镜后面的淡紫色眼珠剧烈的颤动,池另雁起身离开,一会姚知童跟上去。
池另雁从客厅出来,在走廊里乱逛,外面的雪下的很大,他找到一个地方坐下。
看雪嘴里嘟囔着,不是说不回来的吗,怎么现在又出现了。真烦人,大骗子。
姚知童站在走廊尽头的转弯处,不敢上前去,他下意识的捂住自己的眼睛,触碰到墨镜的时候。手停顿一下,快速落下。
姚知童在哪站了一会,张席出来找他,哎,你站这干嘛,怪冷的。张席本人就是大咧咧的性格,说话声也大。
池另雁顺着声,往那扭头看见姚知童,张席看见池另雁,问:你怎么也在外面啊,现在的小孩都喜欢冷的地方,来展示你们火气旺吗?
张席那双无辜的大眼睛,一会看看这个一会看看那个,池另雁白了他一眼,败给我菜鸡,没有资格说我。
说完池另雁转身就走,张席真的很无辜,他睁大自己的眼睛不可置信的问:刚才他是在骂我吗?
姚知童:……
姚知童微微扭头,要不是他脸上戴着墨镜,张席一定能看到姚知童脸上的白眼,已经翻上了天。不过张席已经,从那张被墨镜挡住的脸中,感觉出面前这个比自己高的人,好像很厌恶自己。
张席伸出两个食指,戳着自己的嘴角,拉出一个微笑。
你们同龄人玩吧,哥哥我先走了。
张席的腿往后撤,脸上带着食指拉出的微笑,诡异的后退。姚知童被张席哪张诡异的笑脸,弄的浑身发冷。
张席走后,姚知童在走廊里寻找池另雁的身影,他猜测池另雁应该还在这里。
他把走廊找了个遍,最后在壁龛上发现一扇门,姚知童迟疑了一会把门打开。门开的瞬间,一股暖气扑面而来,闻到了花香,池另雁手里拿着喷壶正在给花浇水。
谁让你进来的。池另雁放下手里的喷壶,很敌视的看向姚知童。
姚知童无措的想解释什么,却开不了口,池另雁不想跟他待在一块,抬脚就想离开花房。
你能听我解释吗?姚知童的声音沙哑。
池另雁扭过头,解释,你能解释出花来?
不能。
那不就得了,冬天了花都枯萎了。天快黑了,我看你还是早点回去吧,不要赖在别人家里。
我没想赖在谁家里,我只是想问,你打算考那个大学。等开学就是高三的 最后一个阶段了,你想好了吗?
池另雁看着姚知童脸上的大墨镜皱眉,我考哪所大学都跟你没有关系,还有你不是转学了吗?说什么转到很远很远的地方,怎么是学校不好,你又想着转回来,得了吧赶紧给滚出我家。
姚知童心里有说不出的苦涩,我……我回来是想跟你一起考大学。
呵呵,跟我一起考大学,你谁啊你。池另雁把姚知童上下打量一遍,他脸上戴的墨镜越看越不顺眼。
姚知童微微低头不说话,像是在思考,在池另雁的不耐烦中,姚知童说。
我是你同桌,当初说好的要考同一所大学的,你的成绩变好了没。
嘶。池另雁瞪着他,突然笑了,姚知童我告诉你,小爷我现在是全年级前十,听到这个姚知童嘴角泛起笑,可一秒这个笑就在脸上凝固。
大学我也想好报了哪所,以小爷的成绩保送都没有问题,还有我有了新的同桌。你已经被我抛弃了。
你说什么?姚知童声音阴沉,上前一步质问池另雁。
你TM听不懂啊,我已经说我有了新的同桌,你被——
姚知童捏住池另雁的手臂,话被打断,你有病啊,疼死了快给我松手。池另雁被他捏的脸部扭曲。
姚知童阴沉的着脸,你说清楚,新的同桌是什么意思?
池另雁的耐心被用完了,这个人明明走的时候他挽留过了,可他还是走了。消失了几个月,现在又莫名其妙回来了,却来质问自己为什么有新的同桌。
为什么他不能有新的同桌,池另雁用力甩开姚知童捏着他的手。
你凭什么问我,在室内还戴着墨镜的大——池另雁愣住,姚知童脸上的墨镜被他打掉,没了遮挡。
扭曲的烧上呈现在池另雁眼里,他震惊的问:你,你这是怎么弄的。
姚知童迅速地下头捂住坏掉的那只眼,整个人没有刚才剑拔弩张的气势。
我……姚知童叹了口气,我走了。
说完捡起地上的墨镜离开花房,池另雁呆愣在原地,手臂上被捏后的疼痛感还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