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树叶沙沙作响。
窗帘轻轻飘动。
床上的呼吸隐忍而克制。
连风声都带着永恒的节奏。
次日,林棉在清晨的阳光里醒来。
浑身酸软,脑袋钝疼,嗓子干得要喷火。
醒了,喝点水?
头顶传来低沉略带沙哑的男声。
林棉浑身一僵,迟疑呆愣地抬起眸,目光落在那张清冷分明的脸上。
嗡——
脑子里瞬间炸起一片惊雷。
全身的血液都在那一秒凝固住。
你,你,你……
是我,好久不见。
时凛替她答出来,嗓音沙沙的低哑。
你怎么在我家?林棉语无伦次。
昨晚你喝醉了,我送你回来的。
时凛从床上坐起来,伸手端过床头柜上的温水,递给她。
嗓子哑了一晚上,喝点水?
林棉没有接,直直地盯着他赤裸的上半身,胸膛处有几道抓痕,锁骨上隐隐的牙印和草莓……
她低头,看着同样赤裸的自己,脑袋再一次嗡地炸响。
你,我,你昨晚……
趁人之危了。时凛又一次替她抢答,嗓音更沉更哑了:对不起,昨晚没控制住,做的有点久。
林棉整个人彻底炸了。
她听到了什么?
他在说什么?
做了?
做了!
分开了四年。
她竟然在第一面就和他滚了床单!
而且还是这样激烈的方式!
这算什么?打情骂俏吗?
林棉有些受不了。
她闭上眼睛,深深呼吸,扯过被子把自己裹住。
走。她努力克制着语调,离开我家!
时凛沉默了下,把玻璃杯放回床头,他赤裸着上身,仍垂首看她,十分的坦诚直白。
很抱歉,昨晚是我没尊重你,我承认我无耻。他停顿了一下,看向她,但……昨晚抱你的那一秒,实在没舍得松手,你如果生气,可以打我两巴掌,也可以告我。
林棉偏头看他,目光里透着冷嘲。
告你?时先生的牢还没坐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