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啊!
薛盈还是不动,眼神有点涣散。
卫听春起身拉着他,两个人赤足在地上一前一后踩过,薛盈被拉得有点跌跌撞撞。
到了沐浴间门口,卫听春打开门,把薛盈推进去。
关上门道:快点,你就当成治病。
关乎一辈子幸福呢,不要讳疾忌医。
三穿
薛盈被卫听春给推入了沐浴间, 她还挺不放心,也没有走远,就在沐浴间的外面等着。
薛盈进去之后就站在门口没有动, 他不知道事情怎么就发展成这样了。但是他低头看了自己一眼, 不慎拉动了背上的伤, 眉头不禁皱起。
这怎么办?
要实话实说吗?
薛盈上一次为了博取同情,也为了消除卫听春对他的戒备, 他骗了一下卫听春, 说自己不行。
虽然事实上薛盈不可能和任何人做那种事情,他宁可被皇帝打死, 也无法想象和一个人赤身裸体缠在一起的感觉。他说自己不行倒也没有什么错。
他就是不行。做不到。
可是他本身虽然欲望寡淡, 却也不是没有反应的。
薛盈犹豫着, 他能听到卫听春就在外面,他是想要和卫听春实话实说的。
但是薛盈害怕这个谎言会激怒卫听春,说实话, 薛盈很害怕她发火的样子。
昨天她误会自己也是穿越者的时候, 那个样子太可怕了,薛盈一直以为她是个心软的好性子, 直到昨天他才知道,卫听春极度讨厌欺骗。
她那时候得知他是穿越者, 眼神冷得让薛盈现在想起来还浑身发冷。
她当时看自己的眼神, 就是恨不得他去死……
薛盈不敢和她说自己不是真的不行。
薛盈不能接受任何失去她的可能。
因此他咬住舌尖,纠结了一番, 最后尝到了自己血液的腥咸味道, 这才下了决定。
卫听春等了半天, 什么声音都没听到,忍不住道:好了没有?
薛盈吓得抖了一下。
他缓缓呼吸, 伸手拉乱自己的衣摆,在推开沐浴间的门之前,整理好了表情。
然后他走出来,垂眸面上红霞成片,衬着眉心那红痣简直像是沉落在山水间的血色夕阳,瑰丽无边。
他慢慢抬眼,凤眸一点点挑起,露出那双浓黑的眸子,他看着卫听春,口中吸吮着舌尖上的血腥。
轻声道:没反应。
薛盈心说,他没有骗人,在她发现之前,他会设法让自己真的不行。
陈太医如今已经晋升了太医令,他医术卓绝,未必没有真的让人丧失人欲的药物。
这么想着,薛盈就不再心虚了。
你不用管了。薛盈说,我没关系。
卫听春一看他这面色,只在他脸上看出了四个字——心如死灰。
小样,还骗她,虽然她不是男人,但是哪个男人会不在乎自己能不能行?!
卫听春见他这样子,又想笑,又觉得笑出来不人道。
因此忍着笑意说:没关系,你别灰心,我还有办法!
她还有一瓶药,她就不信了!
因此卫听春又拉着薛盈坐在了桌子边上,让他闭上眼睛,这一次直接喝了药,捏了薛盈的嘴就再度压住他的唇,又给他渡了一口药。
薛盈这一次没有睁眼,但是眼皮下的眼球叽里咕噜地转得飞快。
卫听春很快放开他,抬着他的下巴揉了下他的喉结。
薛盈乖顺地咽进去。
之后卫听春看着他,又问:怎么样,有没有感觉?
薛盈缓慢地探出艳红的舌尖,舔了下嘴唇,看着卫听春的眼神说:还是热热的。
那就是起效了。
卫听春伸手揉了一下薛盈的脑袋,说道:别怕,肯定能治好!下次见面,你说不定孩子都有了。
卫听春笑着说:你要好好挑一个性子软的女子,性子沉稳温柔如水的,再心细一些,多管着你点,也惯着你点,定能与你好好相伴。
她觉得薛盈像她,而她就喜欢沉稳温柔的人,她觉得薛盈也一定会喜欢。吃过苦的小孩子,都喜欢这样的。
薛盈也勾了勾唇,心说不可能的。
他对卫听春实话实说,我不太能接受与人亲近。
薛盈说:我不擅长相信人。
卫听春说:你今年才十九,你还小呢。
等着营养液起效的这段时间,她索性开导薛盈,那些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
你好歹是个皇子呢,小时候苦了点,但现在不是很好,金尊玉贵。
你不知道,有些人生来就是奴隶,有些人连奴隶都不是。卫听春说,有些山里,生了孩子不想要,直接扔粪坑里面淹死。被活着扔到山上,即便是养大了,一头
↑返回顶部↑驴就能嫁给老头子糟践。
她拍着薛盈的脑袋说,你这挺好了。
你再大一点,有了生活上的伴侣和家人,就不会这样了,一个人有什么意思,身边还是要有人陪着,爱着,才能活得有奔头啊。
薛盈听卫听春说话,从来都十分认真专注。
卫听春说的每一句话,他都奉为圭臬。
不过卫听春此时此刻说的话,薛盈难得只过了耳朵没有过心。
他问卫听春,那你呢?你有人爱着,有人陪着,有……奔头吗?
卫听春被他噎了一下。
她的神情竟然有点窘迫。
我正找呢。她确实在找个合适的对象,安定一下试试。
她和薛盈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她想要对自己说的。
薛盈闻言神情未动,卫听春觉得不能以身作则很羞耻,她啧了一声找补道:别啥都打听,知道多了没好处。大人的事情你别管。
她还把薛盈当个孩子,事实上她认识薛盈那年十八,要是死了活着的岁数都算上,三十二了,把薛盈当成孩子没毛病。
薛盈见她这样,自然也不会再问,他太有分寸了。
卫听春说教不成,但是感觉药效差不多了。
就催促薛盈,你那什么,你再去沐浴间试试。
薛盈面色登时又一僵,卫听春有点好笑道:别不好意思,去吧。病重要。
薛盈又缓缓起身,为了不拉扯到背后的伤处,他走得缓慢。
不过在薛盈要进去的时候,卫听春又道:哎,你等等。你前几天看的避火图呢?
薛盈脚步一顿,背对着卫听春皱起眉。
卫听春说:你找个你喜欢的带着进去看看,刺激一下,然后……咳,好好摸摸。
薛盈面红耳赤。
卫听春脸色也红了,欲盖弥彰道:哎你快点,别磨蹭哈。
薛盈听话地走向长榻,而后将长榻边上的一个匣子拉开,里面全都是整整齐齐的避火图。
他随便抽出了一本,迈步朝着沐浴间走。
他没有告诉卫听春,他看这些东西想吐。就算有反应也会没有的。
这一次他在里面待着的时间更长,卫听春在外面焦灼得像只窝被占了,没有地方下蛋的母鸡。
不过她也没有出声催促,再怎么把薛盈当孩子,他也那么高大个子呢,薛盈害臊,卫听春也害臊。
而且她怕她一催促,再把薛盈的感觉催促没了。
等啊等,等到卫听春灌没了一壶茶,薛盈才总算把门打开。
卫听春看了他一眼,就赶紧迎上去。
他的双眼泛红,一副要哭的样子。
卫听春张了张嘴,还没等问,薛盈便轻轻摇了摇头。
卫听春到了嘴边的话立刻就噎回去了。
心疼不已地扶着薛盈的胳膊,宽慰道:别急别急,兴许是药效还没上来。
按理说这药确实什么病都能治的。卫听春说着说着,便声音弱了下去。
她猛地想到了曾经她给薛盈在裤子里贴暖宝宝,结果他那个要把自己撞死的疯劲儿。
卫听春登时浑身的血都冷了。
薛盈从小到大的遭遇太可怜,但是各种身体的痛苦在卫听春看来,虽然痛苦,至少能挨。
但她穿越了这么多世界,见的事情太多了,薛盈长得像个天仙,有点男生女相的意思,他……会不会被人欺负过?
卫听春扶着薛盈走到床边,表情非常难看,她从前完全没有往这个方面想过,薛盈再不济也是个皇子,皇子可杀不可辱……但是人性之恶,卫听春见过无数次。
她根本不敢想象,要是薛盈真的不是身体因素,而是心理因素上的不行,那要怎么办?
他说了不能相信人,不喜欢同人亲近,卫听春没怎么听,毕竟薛盈跟她也没见难受,相处起来不知道多好。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