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属院门口。一群职工家属端着搪瓷缸,从食堂打饭回来。空气中弥漫着阵阵馋人的肉香。宋家姐妹正好路过,闻到这香味,鼻子动了动。好像是红烧肉的味道。宋春花立刻拦住一名妇女:同志,今天食堂吃肉?
是呀,一个月开一次荤。今天是土豆烧肉!
一听菜名,宋家两姐妹嘴中立刻分泌出馋液,撒手就往食堂跑。被拦住的妇女盯着跑远的两个陌生女人,回头跟同伴嘀咕:这谁家属呀,你们见过吗?
有知情人道:是刘队家的。前两天我听说刘队大哥过来了,那位估计就是大嫂了。
刚才明明是两个女人呀?
下午在河坝见过宋家两姐妹的人解释:瘦点那个是大嫂的亲妹。
原来如此。众人不太了解刘家的事,自然也没有太多八卦可聊。可是人群中的李丽不一样。她可是听丈夫陈文涛说过刘家大哥的事。哎呀,瞧我这记性,忘记给我家老陈买咸菜了,我得再回去一趟。
跟同行的家属交代一声,李丽脚步一拐又回了食堂。铁盘里的土豆烧肉刚好剩最后一角。工会干事提前打过招呼,今天开会,让给几个干部留一份。刚才放饭时候人太多,没顾得上盛起来。现在时机正好。宋春花赶到窗口的时候,刚好看到剩的那一角土豆烧肉。赶紧掏出饭票:师傅,我全要了,都给我!
打菜师傅小张仿佛没听见,颠勺利落地就将剩下的肉均匀拨到几个铝质饭盒里。来晚了,肉没了!
嘿!你当我瞎呀!
,隔着窗口眼睁睁看着肉进了别人饭盒的宋春花一下就火了,仗着工作便利,想把肉都昧进自己嘴里!
食堂的打饭高峰虽然过了。可也有三三两两的职工或者家属在。食堂师傅私下确实有些便利,大家心照不宣。但明面上被扣这么大一顶帽子,问题就大了。何况这些肉压根不是私自昧下的。颠勺咣啷一声砸到铁盘上,小张也嚷了起来:你别瞎说啊!这是给干部留的,有干事专门过来打过招呼!
我呸!嘴长你身上你怎么说都行!要说干部,我小叔子就是干部,这饭票还是他给我的,你这肉不是给干部留的吗?那你倒是给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