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死一般的安静。
整个酒楼在这一瞬间都显得非常安静,众人只听见自己的心跳,时间好像被定住,以致于远处传来的脚步声都清晰可闻。
怎么?被爷的身份吓到了?
崔宝祥还以为穆敬生等人是被他的身份吓到,不屑一嗤。
穆敬生默默清了下喉咙。
崔宝祥嘁一声,你再清喉咙也没用,老头儿,你今儿惹了我,走不出这金桥县,现在知道怕了,早干嘛去了?
穆敬生认真点头:嗯。
嗯?老头儿,你以为一声嗯就能把事情摆平?
崔宝祥面色发狠,指着地面忽然道:你给爷跪下!还有刚刚动手打我的那两个,你们都跪下给我赔礼道歉,我就原谅你们!
不然,我让你们走不出金桥!
说这话时,他指向了一旁懵逼的秦铮和叶芸。
秦铮和叶芸对视一眼。
扭头,怜悯的眼神不约而同地看向了崔宝祥的身后。
穆敬生则是神色庄重,双手抱臂,淡淡地望着崔宝祥:年轻人,我刚刚没太听清,你刚刚是不是说,县里的一把手见了你爹也得笑脸相迎,你就是这金桥县的太子爷?
崔宝祥冷笑:怎么着?你不信?
在他身后,闻讯赶来的县长正神色阴沉地瞧着崔宝祥。
崔贤侄。
阴森森的嗓音,熟悉得如同他亲爹的七匹狼皮带,吓得崔宝祥猛地一个哆嗦。
崔宝祥颤颤巍巍地扭头,就见县长何厚发正脸色阴沉地盯着他。
顿时他浑身一颤,抬起双手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眼睛,惊愕道:这、这……不是,何叔,您怎么来了?
何厚发冷哼一声。
我要是不来,我还不知道,我这个县里的一把手已经沦落到见到你爹也得笑脸相迎的地步了!
不是何叔,您别误会!
崔宝祥一听,连忙上前安抚道:何叔,是这几个人欺人太甚,他们发人多势众欺负我,我也是气急了,才会把您和我爹搬出来!
是吗?
何厚发根本不吃他这一套,冷哼一声,双指并拢,不失礼貌地指了下穆敬生的方向。
扭头,眼神威严地盯着崔宝祥:贤侄,知道他们是谁吗?
崔宝祥一头雾水。
他望了一眼穆敬生,又看了眼站在穆敬生身边的秦铮和叶芸,懵逼地摇头道:不、不知道啊……
何厚发脸上冷意更甚。
这时,酒楼管事人也带着酒楼经理王老五赶了过来。
穆总?!
王老五是名个头中等的中年男人,本来还挺不耐,见到穆敬生的一刹那震惊得变了脸色。
穆总,您怎么这个时候来金桥了?王老五连忙上前,弯着腰恭维道:您看您来怎么也没提前跟咱们说,咱们好为您准备准备啊!
穆敬生神色淡淡:我要是说了,还真不知道你是这么管理酒楼的。
他看了眼旁边的管事人,轻轻拍了拍老五的肩膀,摇头道:老五,我对你很失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