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担,想必小秦大人可以向陛下交差了吧。
秦狄倒吸口气,沉默是金,这句话果然没错。
自己不过是感叹一下他的财大气粗,尚未来得及反应过来。
宰相大人心系灾民,慷慨解囊,下官佩服。
秦狄嘴上说着客气的话内心却在窃喜,要是让王源知道这个消息,不知道他会是何种反应。
呵呵,这些客气的话你我之间就不必说了,老夫之所以捐献五千担,只是想卖小秦大人的面子。
若是有朝一日,小秦大人飞黄腾达,可要记得老夫这份人情啊!
见他似笑非笑的样子,秦狄很是困惑,自己的不过是初来乍到,他竟然卖这么大的人情给自己。
难道是看在苏文柏的面子上?似乎不像。难道是借自己的手,讨好陛下?这岂不是多此一举!
既然想不通,那就懒得在想。将粮食拿在手中,那才是王道。
宰相大人尽管放心,若真有那么一日,这份人情,秦某必将铭记于心。
不过灾情紧急,不知宰相大人需要多久可以筹集五千担粮草。
呵呵,既然老夫答应了小秦大人,自然会以最快速度将粮草入库。这样吧,傍晚十分,老夫先送去三千担。
好,下官恭候宰相大人亲临。
离开陈相府邸,秦狄若有所思,双眼看向李才。
李公公,咱们这位丞相大人,不会是受过什么刺激吧?
另一边,陈松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
好水,好茶!
相爷,五千担粮食,就这么白白给他,是不是有点草率?
谋士廖伯远有些困惑,相爷并非是个糊涂之人,今日为何做出如此轻率之事。
呵呵,难道你不觉得他很眼熟吗?
陈松将茶杯轻放于面前的矮桌上,眼眸变得更加深邃。
眼熟?现在想想,似乎确实有些眼熟,难道他是相爷的故人?
廖伯远回忆着秦狄的长相,思索着。
内线传来可靠消息,秦狄,应该就是那位流落民间的公子。
陈松话音刚落,就见廖伯远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
相爷的意思是?
陈松笑着摇摇头,缓缓言道:
那要看陛下的意思,这么多年,各位公子的表现,你我心知肚明。
现在陛下已到了强弩之末,此子突然出现在明面上,只怕不会那么巧吧!
可是太子根基深厚,更何况这么多年,很多人已经潜移默化的将他视为下一任君主侍奉。
听了廖伯远的这些话,陈松反倒冷笑起来。
这便是大忌,仅凭这一点,陛下也会废除太子。
人都是自私的,皇权的执掌者,远比普通人还要自私。
如今南方战事再起,北方旱灾,身为储君,却每日饮酒作乐,当真以为陛下什么都不知道吗!
陈松的这番话,令廖伯远深吸口气。
这么多年,陈相手握兵权,却没有依附任何一位公子。
现在看来,他不是不想,而是在等待最后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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