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司砚抿唇瞪她一眼,转开头,你别管。
钟意便趁着安阳和陈俊宁去开房,晃晃悠悠凑近他,看着他,眼眸笑成月牙。
赖司砚在人前很讲体面,钟意知道他什么臭德行,可就爱在人前撕开他的假正经,可是你昨晚,关了灯,明明不是这个样子……
赖司砚深吸口气,能别说了吗?
钟意撇嘴,就要——
他啧一声,修长好看的指尖支过来,在他们面前,不要胡闹。
钟意垂眸,手指这样是什么意思……下一秒吐着舌尖,张口咬住,然后吐出来,是想让我这样吗?
这一幕恰好就落在安阳眼中,安阳被呛得咳咳咳一晚上。
第二天四下无人的时候,默默把钟意拉到一边,竖起来大拇指。
可以啊,钟意,没想到你这么浪?
钟意当时怎么回安阳来着……
她对安阳疯狂摆手,说她真的不浪,赖司砚才浪。
可是安阳不信,因为在人前,都是钟意撩他。
压根没人相信,在他们两个的时候,在灯关了的时候,赖司砚会化身恶魔。骚话连篇。
虽然一直没有突破最后防线,不过防线之外,多的是恶魔发挥用武之地的方法。
哪怕结婚以后,他经常晚上是一个样子,白天又是另外一个样子。
钟意也不止一次,怀疑过他有两种人格。
思绪转过来,钟意也不得不感慨一句,果然啊,喜欢的时候,哪哪都好,不喜欢的时候,哪哪都不顺眼呐……
她端起来咖啡抿了一口,回身拿上资料就走。
既然这样,那我们就没什么好说。
才刚扭身,手腕被握住。
赖司砚柔声说:不要想那么多,好好参加比赛,好么?
钟意扬了眉梢,你组织的比赛,就算我得了冠军,那也不是我的实力。
赖司砚保证:我不会放水。
钟意摇头,就是你不会放水,别人也会认为你放水。
赖司砚叹了口气,那你觉得,怎么样才能满意?
他支起来额角,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疲倦,我做这些,就是希望你最大程度的发挥你的潜能,懂么?钟意。
说到最后,轻轻摇了摇,她的手腕。
不要生气了,我以后有什么事,都会跟你商量……
对了,我最近也在抄经,《佛说长寿灭罪护诸童子陀罗尼经》,以后我们一起抄……嗯?
钟意愣怔了许久,才意识到一件事——
赖司砚他,他在撒娇么?
钟意深吸口气。
我很干净(一更)
晚上下班, 钟意约了安阳喝咖啡,就在公司对面咖啡厅。
白天钟意和赖司砚来的那家。
钟意沉默许久,把自己准备退赛, 并且辞职的打算, 一五一十告诉安阳。
不仅没得到支持, 反倒被追问:你心里是不是还有赖司砚呢?
钟意拖着腮,意外的眨了眨眼, 你在说什么?肯定没有!
安阳姿态妖娆地叹了口气,轻抚了抚刘海儿, 因为你有病呗,尤其在喜欢的人面前,超级矫情,每次矫情劲上来,我都懒得搭理你。
钟意闻言愣怔了许久,纤长的睫毛轻颤, 好半晌才问:我真的这样?
安阳摊手, 是啊是啊,以前和赖司砚每次吵架闹分手,都要把他送你的东西折成现金全转给他, 然后把把东西打包了,扔垃圾桶,然后再疯疯癫癫跑下去,自己去垃圾桶捡……
钟意被她这么一提醒,突然就想往事, 不自在地轻咳一声, 端起来奶茶, 咬着吸管用力吸一口。
好像, 确实有那么一回事。
安阳笑吟吟看着她,所以以前没折腾够,现在还继续折腾?累不累啊你?
钟意肩膀缩了缩,往沙发后靠了靠。
沉默半晌,才问:那你说,你说我应该怎么办?
安阳挑了挑眉梢,他想对你好,想弥补你,那就让他做啊,该怎么工作怎么工作,该怎么比赛怎么比赛,咱就是有这个魅力,怎么了?
安阳说的,似乎也有道理,几句话,让钟意想辞职地心,动摇了。
她抿了一口咖啡,嗯,我刚适应星凝,现在换工作不理智……而且那个退赛违约的协议,也是个问题……
安阳点头,是吧,既来之,则安之,想那么多干嘛?
这晚安阳把钟意送回家。
钟意洗漱完毕,躺在床上,双手轻轻交扣。
我的世界,她闭上眼睛。
思索起来比赛的事。
她爬起来,趿拉上拖鞋,转身去了画室。
坐在画室的软榻上,细细感受夜晚的星空。
↑返回顶部↑虽然不像以前那般灵感如泉涌,不过内心还算安详。
谁知正躺着,就听到楼下说话声,笑声断断续续,隐约传来。
钟意蹙了蹙眉,睁开眼皮子。
这么大半夜,不用想也知,钟商言来了朋友。
钟意心生好奇,拿起一件外套披上,打开房门,扶着栏杆往下看。
先看到的,是陈俊宁,站在楼梯口,单手掐腰,正在指挥钟商言搬东西。
而后转过身,目光所及,看到钟意温暖勾唇——
小师妹,快下来。
他热情招手。
钟意支起来腰肢,疑惑地看着他,你们在做什么?
陈俊宁指了指外面,我听说大明星过来玩,赶紧来凑个热闹。
大明星?
哪来的大明星?
钟意眨了眨眼眸,便扶着楼梯栏杆,匆匆抬脚走了下来。
刚走到最后一个台阶,听到熟悉的说笑声。
我看过你的戏。
是么,看过什么?
汉朝那个,那个什么来着?
施珏款款坐下,两手搭在膝盖上,姿态别提多淑女,楚楚?
钟商言嘴角带着笑意,对对,就是那个。
施珏长发披肩,抖了抖肩膀,笑盈盈点头,那确实是我了。
说话间,听到脚步声,施珏和钟商言纷纷侧头,看到钟意从楼上下来。
钟商言摆摆手,使唤着钟意,来的正好,刚买的新鲜水果,你拿到厨房让阿姨切一下。
明星果然是明星,就连钟意这种平常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女孩子,都被钟商言这么使唤。
钟意撇了撇嘴,拎上东西,转身去厨房。
经过客厅,看到一抹熟悉背影,脚步顿住。
顾遂和赖司砚坐在客厅内,顾遂低着头,正在跟赖司砚聊什么,赖司砚觉察到视线,看过来。
顾遂端起来茶杯喝了一口茶,笑呵呵问钟意:比赛的事,准备的怎么样?
钟意默了一下,反问:你们大半夜不回家睡觉,来我家做什么?
顾遂笑笑,把事情都推到钟商言身上,还不是你哥,知道我与司砚和施珏在一起,非要邀请我们过来秉烛夜聊,盛情难却呀。
钟意唔一声,还是大明星有面子。
就连钟商言都逃不过施珏的美貌。
她突然想到什么,目光不由地,打量赖司砚。
之前施珏表白被拒,还以为两人再无交集,这才几天,又混到一起去了?
不知目光太直白,还是赖司砚太会洞察人心,钟意只是这么浅浅一扫。
赖司砚就好像看透了她的心思,浅声解释:今晚和施小姐出来谈工作,比赛的事。
钟意扬了扬眉梢,冷漠道:你跟我解释什么。
说完拎着水果,转身去厨房。
厨房内,阿姨正忙着弄肉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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