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这个,两人便就着,国内特效技术目前和国外的距离,感叹我们需要努力学习的地方还有很多。
钟意聊完,关掉对话框,一抬头,就看见秦一然朝她走来。
钟意下意识,又把关掉的电脑打开。
眼睛死盯着屏幕——
快点开机,快点开机……
一个声音还是在头顶响起,忙完了?
钟意握着鼠标,沉默两秒,硬着头皮扬起小脸,秦总监,有什么事?
秦一然居高临下,忙完没?
钟意眨了眨眼眸,还好。
秦一然笑:还好,是忙完,还是没忙完?
呃——
钟意低下头,支起来额角,遮掩了脸庞。
有事吗?
秦一然说:晚上没安排的话,要不要跟我去阳湖对面的餐厅,共用晚餐?
钟意手臂一顿,又抬起来头。
想直接拒接的,谁知下一秒,陈俊宁消息进来:晚上一起吃饭啊,我去你公司接你,现在就出发?
相比较陈俊宁不打招呼的行为,还是秦一然更懂女孩子。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尤其想到陈俊宁……
她对秦一然点头:好。
秦一然双手掏兜,低头笑了笑。
然后凑近,俯下身,悄悄说:到了下班时间,我在地下车库等你。
距离太近,钟意甚至嗅到他身上好闻的香水,情不自禁握紧钢笔,往后撤身子。
迎上秦一然干净的眉眼,……好。
秦一然好看的唇勾起来,嗯。
站在原地克制又矜持地,看她两眼。
转身离开。
钟意悄悄舒了一口气,拾起手机回绝陈俊宁,且带着几分刻意:抱歉,我晚上有约。
陈俊宁很意外:男的还是女的?
钟意说:男的。
陈俊宁刚打开车门,看见消息,站住脚。
抿唇几秒:赖司砚?
钟意:不是。
陈俊宁挑眉。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特地穿的一身行头,歪着头好笑地,把车门一把合上。
有约。
男的。
不是赖司砚?
陈俊宁眯起来眼皮子,谁他么动作那么快,竟然比他还快?
按照他对钟意的了解,钟意身边,应该是没有任何异性的……
想到这里,陈俊宁拇指点了点屏幕。
问赖司砚:在哪?
谁知消息才刚发出,一个红色叹号!
紧接着,系统提醒——
对方开启了朋友验证,你还不是他(她)朋友,请先发送朋友验证请求,对方验证通过后,才能聊天。
下面一行的中间,还有六个蓝色小字——
发送朋友验证
陈俊宁内心顿时五味杂陈,不知说什么才好。
他深吸口气,郁闷至极,幸好还有赖司砚手机号。
于是想都没想,直接拨过去——
说。赖司砚语气冰冷。
陈俊宁拧着眉宇,不声不响把我删了?
赖司砚也不避讳:嗯,以后不要再有任何联系。
因为我追钟意?陈俊宁有些哭笑不得,不要这么小气啊,你们都离婚那么久了,你心里不舒服,也不用绝交吧?
赖司砚说:抱歉陈先生,你追钟意,那确实是你们的自由,我无从干涉,但你如果把我当成好友,就不会这些年都惦记她,或许心里惦记,别让我知道……显然现在,我们没办法再做好友,兄弟之间,适可而止。
说完就从耳边拿开,下一秒,听筒里传出一句——
看样钟意真和别人去约会了。
赖司砚皱了一下眉,你说什么?
陈俊宁说:你以为只有我在跟你竞争?你连钟意身边有没有别的男人都不清楚?消息也太闭塞了吧?
赖司砚捏紧手机:……、
陈俊宁虽然看不到,但是可以想象,此时此刻赖司砚的反应。
被删好友的怒火,顿时平息了。
要不然,我开车去接你?
什么?赖司砚嗓音哑然。
我们一起过去搞破坏?
……
赖司砚沉默许久,不去。
陈俊宁有些好奇,真不去?
赖司砚说:不去,你想去自己去吧。
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陈俊宁也就是嘴上一说,他连钟意去哪里都不知道,怎么去搞破坏?
而且这种行为,多掉价。
陈俊宁也不屑为之。
不过陈俊宁特别好奇,赖司砚怎会如此冷静?
赖司砚此刻在
↑返回顶部↑总办公室内,落地窗前,支着额头凝望远处景色。
他双腿交叠,眼神多了几分深情忧郁。
赖氏位于全阳城最繁华地带,放眼远眺,大半个城市都可以收入眼下。
其中自然包括阳湖。
赖司砚愣怔许久,闭上眼,可以清晰感受到,那个被囚、禁在身体里的,嗜血的野兽在疯狂地撕咬牢笼,几欲摆脱控制,挣扎着出去。
就在这个时候,偏偏赖氏的杜若清进来汇报工作。
敲了敲门,直接推门而入。
展开一面文件资料袋,递给赖司砚。
赖总过目一下,这是初赛拟定的比赛题,完全是按照您的要求,特地出题,既考验参赛者的画功,又需要融合设计功底。
赖司砚越是心烦意乱时,就越冷静,他闭着眼睛,收紧下颌。
沉寂了数秒,才睁开眼眸,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
然后抬手,钢笔,桌子上,帮我递一下。
杜若清双手交扣,闻言上前两步,取了一支赖司砚惯用的钢笔,然后弯下腰,还算恭敬地递过来。
赖司砚面无表情地低头,拔下来笔帽,睫毛轻颤着,在上面落了字——
赖司砚。
三个字笔走龙蛇,苍劲有力。
娟秀的字迹,就连杜若清看了,都忍不住多扫两眼。
赖司砚签好字,合上文件。
封袋吧。
他把钢笔盖上,然后起身,随意丢到桌子上。
封好以后,送到星凝。
她点头:赖总放心。
拿着文件正要出去,刚走两步,察觉到不对劲。
转头看过来——
赖司砚眼神冷若冰霜,在慢条斯理解领带,解开领带,丢到一边,然后开始解袖扣。
左手上解开,又抬手,去解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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