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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病弱太子后成了团宠 第96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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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病弱太子后成了团宠 第96章

潇儿免礼,过来坐。

刘灵儿指了指自己身边的位置,脸上带着慈爱的笑。

谢母亲。

杨潇坐到了刘灵儿的下首,并不是她所指的位置,中间隔了一个空位。

刘灵儿的眼睛暗淡了几分,道:潇儿可能和母亲说说,为何会突然做了这番决定?

这些年为了维护杨家的声誉,我忍气吞声,被他们当傻子一样压榨,自认为对得起杨家的列祖列宗。我却忘了,我还是昭和公主的血脉,我身上流着皇室的血,怎能被一群渣滓骑在头上?若祖母在天有灵,定对我万分失望,我不能再令她老人家蒙羞,不能再让这些人作威作福。

刘灵儿怔怔地看着杨潇,好半晌才点了点头,道:你做的对,是母亲糊涂了,母亲不该劝你忍气吞声。

母亲不必自责,从今日起,我们便与他们没有任何瓜葛。

刘灵儿担忧地说道:可他们到底是杨家人,赶出去也就罢了,若彻底断绝关系,恐会招人闲话,影响潇儿的仕途。

我做锦衣卫指挥使五年之久,一直无法升迁,母亲可知为何?

为何?

杨潇平静地看着刘灵儿,皇上说我连家事都处理不好,又怎堪重任?

刘灵儿一怔,眼底浮现愧疚之色,道:潇儿,对不住,是母亲耽误了你。

刘灵儿的父亲是礼部主事,非常看中孝道,从小便教刘灵儿三从四德,以及《孝经》,甚至到了偏执的地步,以至于刘灵儿也深受其影响,对张氏逆来顺受,还规劝杨潇多多忍受。杨潇敬重刘灵儿,不想违背她的意思,也受其影响,选择忍气吞声,直到被林西一语点破。

母亲,过去的便让它们过去吧,以后我们引以为戒便好。

刘灵儿点点头,犹豫了一会儿,问道:潇儿,你……可恨我?

杨潇心里一紧,本能地移开了视线,道:母亲辛苦把我抚养长大,我感激还来不及,又怎会怨恨?

潇儿,当年把你抱到身边抚养,确实是我太自私,也……存心不良。

杨潇的心提了起来,手不自觉地攥成了拳头,母亲这是何意,我有些听不懂。

当年你父亲迎娶我不久,便纳了你母亲为妾,府中议论纷纷,都说我这个新夫人才刚进门,就被冷落,实在是可怜的很。我也是被爹娘娇养着长大的千金小姐,哪受过这种委屈,不禁对你母亲心生怨恨。后来,你父亲去了边关,你母亲紧随而去,而我却只能留在这空荡荡的院子里独守空房,一守就是五年,守来的却是你父亲战死的消息。

杨潇静静地听着,突然觉得她的人生甚是凄凉。

自我嫁入公主府,我与你父亲在一起的时间不足半月,而他只有洞房花烛夜去过我屋里,临走也没给我留下只言片语。而你母亲,从小便陪着他长大,长大后又做了他的妾,还陪着他在边关五年,为他生下独子。

刘灵儿看向杨潇,问道:潇儿以为我与你母亲谁更可悲?

杨潇没有回答,他似乎能理解她的心情。

夫君走了,我成了寡妇,没有子女傍身的寡妇,我的下半辈子只能孤独的老去,我怎能不怨恨?所以我便把你夺了过来,我是你父亲的正妻,按规矩妾室的孩子都是我的孩子,都该有我来抚养,我这么做有错吗?

杨潇依旧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我错了。刘灵儿终是忍不住落下泪来,道:对你父亲的死,我更多的是怨恨和惶恐,我对他谈不上有多么深厚的感情,可你母亲不同,她与你父亲是青梅竹马,他们感情深厚,你父亲的死给她的打击是巨大的,而我又夺走了她的孩子……她的死,我有责任,很大的责任,潇儿怨恨我也是应该的。

没错,她说的也正是杨潇心中所想,只是杨潇是个懂得感恩的人,所以才会敬重她的同时,又无法与她亲近。

母亲保重身体。

这些年我备受煎熬,潇儿也备受煎熬,我清楚潇儿懂得感恩,所以这些年你对我敬重有加,做了一个儿子该做的。可我也清楚,你心里有怨,所以你尽了儿子的孝道,却从不肯与我亲近。

刘灵儿说出了压在心底多年的话,顿感轻松了不少,潇儿,以后不必委屈自己,若是不想见我,那便不必过来请安,也不用专门陪我用饭,只要潇儿过得顺心,我心里便会高兴。

杨潇看着刘灵儿,眼底闪过复杂的情绪,沉默良久才出声说道:孩儿给母亲请安,陪母亲用饭,从不曾感到委屈,母亲不用多想。无论以前发生何事,都是母亲含辛茹苦将孩儿养大,孩儿怎能无动于衷。母亲,过去的事便让他过去吧,以后我们母子好好过日子。

刘灵儿的眼泪再度落下,道:好,好,以后我们好好过日子。

深夜,一个黑影在皇宫中穿行,几个起落间,来到了东宫的房顶,他谨慎地躲过巡逻的锦衣卫,熟门熟路地来到了寝殿的房顶,熟练地揭开房顶的瓦片,朝着寝殿内看去。

殿内依旧燃着灯,林西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看上去已经睡着。他安静地看着,差不多一炷香后才开始行动。他蹲在房顶,扫视了一下四周,待确定无人后,纵身一跃跳下房顶,跳到了寝殿窗前的大树上,随即来到窗前推了推,窗子纹丝不动,明显在里面上了闩。他掏出一把匕首,动作娴熟地挑开窗子的插销,随后轻轻推开窗子,悄无声息地跳了进去。

并不明亮的灯光下,照亮了焦战的脸,剑眉星目,一身英气,脚步虽轻,却行云流水,气场全开。他来到床前,看着面前沉睡的林西,冰冷的眉眼慢慢有了温度。他轻轻坐到床边,轻轻躺下了身子,注视着面前的林西。

自第一次这样做以后,他便犹如上了瘾一般,一到夜晚便忍不住过来,因为他发现,在林西身边他睡得很安稳,那折磨了他十几年的噩梦,竟不知为何消失不见。可当他身边没有林西时,那噩梦又如约而至。

你到底是谁……焦战用手虚虚地勾画着林西的眉眼,他已记不清在心中问过多少次这个问题,可无人给他答案。

突然,林西的眉头微微皱起,焦战下意识地屏住呼吸,移开注视着他的目光。虽然林西睡觉很死,但焦战此时的行径,难免让他心虚,他明白自己这么做是卑劣的,是可耻的,若是被林西发现,定会彻底与他翻脸,这样的结局他无法接受。

或许是因为他移开了目光,林西微皱的眉头慢慢舒展,他无意识地蹭了蹭枕头,又沉沉地睡了过去。

焦战不再盯着林西看,而是闭上了眼睛,听着耳边林西均匀的呼吸,感受着他身体散发出的温度,很快也沉沉睡去。而他的脑海中还在盘旋着那个问题,‘你到底是谁?’

两个时辰后,焦战睁开双眼,天就要亮了,他还要上朝,必须离开了。虽然只睡了两个时辰,但这两个时辰的沉睡,已经足够他恢复精力,今晚一如往常,他并没有做噩梦,睡得很沉很香。

焦战转头看向林西,忍不住在他额头上落下轻吻,惹来他眉头微皱,不过很快便恢复平静。焦战满意地勾起唇角,轻轻起身下床,跳出窗子,将窗子重新上了闩,原路返回了国公府。

一个时辰后,林西方才醒了过来,看着头顶的床帐,好一会儿才醒过了神。昨晚又做了那个奇怪的梦,不同的是这次的大蛇并未死盯着他,而是趴在他身边闭着眼睛沉睡。而他的身子也不似之前动弹不得,至少能伸出手去摸那条蛇的身子,奇怪的是那蛇的触感是温的。

想到这儿,林西察觉了不对,小声嘀咕道:不对啊,蛇怎么可能是温的?呸,这跟蛇的温度没关系,关键是为什么我在梦里能感受到温度?

第69章

用完早膳后,林西直接进了书房,继续写着昨天没写完的计划书,一直写到中午,方才放下笔。他将计划通读了一遍,仔细思考,确定没有遗漏后,这才松了口气,将计划书一页一页地整理好。

午休过后,林西抱着计划书,径直朝御书房的方向走去,却被告知林扈不在,去了永安宫。

永安宫?

林西微微皱眉,想起昨晚脚步匆匆的宫女,难道是真出了事?他思量了思量,转身离开,反正他这事不急,晚上几天也没事。

奴才参见殿下。

林西正想事想得出神,突然听到有人说话,抬头看了过去,一张雌雄莫辨的脸出现在眼前,让他微微一怔,若不是这人身上的这身衣服,定没人会认为他是个男人,平身。

关胜看看御书房的方向,笑着说道:殿下是有事要见皇上?

关胜是内官监掌印,林扈身边的第号人物,林西却见得不多,所以两人并不熟悉,听他这般问,便答道:确实有些事,不过父皇不在御书房。

关胜四下瞧了瞧,上前了一步靠近林西,小声说道:殿下,宁安宫出了事,皇上一时半会儿回不来,您要有事,还是明日再来吧。

听他这么说,林西顺势问道:昨日本宫在御花园散布,撞见宁安宫的宫女急匆匆朝着太医院走去,可是德妃娘娘出了事?

关胜点点头,小声答道:德妃娘娘昨日小产了。

林西一阵惊讶,不过很快便回过神来,道:公公可知德妃娘娘是因何小产?

关胜抱歉地笑了笑,道:殿下见谅,奴才不知。

林西明白他是有内幕消息,只是不方便说而已,道:无妨,本宫也是随口一问,公公不必在意。

关胜脸上闪过犹豫之色,随即看了一眼林西身边的春喜。

林西会意,转头看向春喜,道:你去前面等着。

春喜看看关胜,领命道:是,主子。

春喜离开,关胜上前一步,低声说道:殿下,据说宁安宫的事与信安宫有关。

信安宫?林西微微皱眉。

关胜点点头,道:奴才也是听说,事实如何并不清楚。

无妨,公公能透露,心意已到,本宫心领。

关胜脸上的笑意更浓,道:殿下若无事,奴才便先告退了。

公公稍待,本宫确有一事要问问公公。

殿下有事尽管吩咐。

公公掌印内官监,手底下应该有不少能人巧匠吧。

关胜一怔,随即应声道:能人巧匠不敢当,确实有不少手艺人,不知殿下有何吩咐?

本宫最近要制作一些东西,需要一些匠人,公公手底下可有人选推荐?

不知殿下需要哪方面的匠人?

林西想了想,道:陶艺方面。

有是有,只是不知能否入得了殿下的眼。

本宫是奉皇命办事,这人选需符合两个条件,一要嘴严,能守得住秘密。二要手艺好,能做好本宫交代的事。

关胜沉吟了一会儿,道:殿下可是急需?

此事不急,明日公公再带人来东宫便可。

关胜点点头,道:是,明日奴才定亲自带人去东宫拜见殿下。

有劳公公。

关胜连忙弓下了身子,道:殿下言重,奴才不敢当。

既如此,那本宫便在东宫静候佳音。

林西没再多说,抱着计划书转身离开。

春喜见状连忙跟上,回头看了看,脸上是藏不住的好奇。

林西看了看他,不禁一阵好笑,道:你跟着庆公公学了那么久,怎么还是这么藏不住事,这以后怎么委以重任?

春喜一愣,连忙收起脸上的表情,道:主子,奴才藏不住事也是在您身边,若换成其他人便不一样了。

哦?当真?林西挑了挑眉,明显是不信。

千真万确!春喜忙不迭地保证,唯恐林西不信。

林西勉为其难地说道:行吧,我便信你一次。

谢主子!

林西边走边思量,宁安宫里住着是德妃孙茹,信安宫里住着淑妃吴淑珍,两人都是妃位,品阶相同,又都有皇子傍身,她们在宫中的地位不相上下。不过后宫现在是吴淑珍掌权,等同于皇后,实际的地位要高于孙茹,吴淑珍实在没必要动手害孙茹,除非是两人有解不开的私怨,又或者是孙茹栽赃陷害。若真如他猜想的这般,那皇宫怕是要热闹一阵儿了。

主子留神脚下。

林西想事情太入神,没看到脚下的台阶,脚下突然一空,吓了他一跳,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前栽,好在春喜及时扶住了他。

春喜也被吓了一跳,连忙问道:主子,您没事吧?

刚刚崴了一下脚,他试探地往前走了一步,钻心的疼即刻传来,疼得他‘哎呦’一声。

主子,您的脚伤了?春喜急忙蹲下身查看。

林西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扶我去那边坐下。

春喜连忙应声,扶着林西去了一旁的亭子里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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