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病弱太子后成了团宠 第79章
林西看着面前的月饼,无奈苦笑道:我的是肉馅儿,还是甜的肉馅儿。
啊,甜的肉馅儿?林琳眨巴着大眼睛看着林西,顿时觉得自己手里的辣椒月饼,没有那么难吃了,哈哈,太子皇兄,你居然比我还惨!
康王世子出声说道:我的也是一言难尽,又甜又辣,还有点酸。
二皇子林耀笑着说道:我抽中的月饼口味很好,有股淡淡的茶香,而且甜而不腻。
还真是几家欢喜几家愁!我这算不算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看着林西哭笑不得的模样,林扈忍不住哈哈大笑,众人见状也跟着笑了起来,气氛一下子欢快了很多。
见林西再度成了众人的焦点,章辛只觉得抓心挠肝,再次开了口,哗众取宠。
第60章
哗众取宠。
什么叫一颗老鼠屎坏一锅汤,请看章辛。原本其乐融融的气氛,就因为她的一句话,给坏了个彻底。
当朝太子被说哗众取宠,这就相当于在众人面前打林西的脸。他在心里暗暗翻了个白眼,这还真是个难缠的老妖婆,处处针对他。
林西脸色微微发白,来到空地上跪了下来,道:父皇,今日中秋夜,儿臣本想一家人好好吃顿饭,让气氛轻松一些,没想到竟被太后误会,是儿臣不对,请父皇责罚。
林扈见状连忙说道:西儿并未做错,不必如此,快快起来。
太后是儿臣的皇祖母,太后说儿臣错了,那儿臣便是错了。儿臣知道父皇心疼儿臣,不愿责罚,那儿臣便罚自己面壁思过,儿臣告退。林西起身,不给众人反应的机会,转身离开了御花园。
西儿……
身后是林扈的召唤,不过林西没有理会,仗着林扈对他的宠爱,任性地离开了。他真是厌烦透了那个老太婆,但凡她不是太后,不是原身的亲奶奶,他都能轻易想出办法对付她。而在这个注重孝道的封建社会里,一旦被人知道他算计自己奶奶,十有**会被骂不肖子孙,甚至会被人利用,动摇他的太子之位,所以在想到万全之策之前,他能躲就躲,反正他也不喜欢这种勾心斗角的宴会。
再者,明天他要出宫,逛游园会,对外声称面壁思过,也能让那些心怀不轨的人稍稍放松对他的监控,还能以此为由谢绝访客,简直一举三得。
想到这儿,林西的脚步又轻快了许多,很快便消失在夜色中。而在别人看来,他是觉得受了委屈,伤心之下才逃了出去。
章辛看着林西狼狈而逃,眼底闪过得意之色,道:如此不懂礼数,怎配做一国太子?
够了!林扈猛地一拍桌子,脸上已是阴沉一片。
章辛被吓了一跳,看向林扈的脸色也变了,略带嘲讽地说道:皇帝这是又想将哀家幽禁在哪儿?
林扈面沉似水,冷漠地说道:朕昨日梦见了先皇,他说实在想念母后,今日又是中秋,母后便去孝陵陪一陪父皇吧。
章辛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若广恩寺里的生活算得上清苦,那守陵的日子只能用艰难来形容了,哀家可是太后,你的生身之母,如今你竟让哀家去守陵!
有何不可?那是皇家陵墓,神圣不可侵犯,母后为何不能去?
皇帝,你大逆不道!章辛右手指着林扈,被气得浑身颤抖。
林扈扫了一眼在座众人,道:都散了吧。
是,皇上。
众人相继起身,脚步飞快地离开了御花园,就好似身后有怪兽在追他们一样。这个国家里地位最高的男女即将开战,他们可不想掺和,一个弄不好殃及池鱼,十有**就是灭顶之灾。
唯一例外的就是德妃孙茹,她身体略显笨重,在贴身侍女的搀扶下这才起了身。她并没有着急离开,而是看了看吴淑珍离开的方向,又看了看林扈和章辛,这才眉头紧锁的离开。
见众人离开,林扈下令道:来人,给太后收拾行礼,备好车辇,马上出发去孝陵。
皇帝!章辛的声音又大了几分,你这般大逆不道,就不怕天打雷劈吗?
林扈闻言猛地转头,胸中怒火升腾,道:太后是想朕彻底除了章家?
章辛的瞳孔骤然放大,随即说道:林扈,当年若不是章家,你怎会登基为帝?如今你竟要赶尽杀绝,就不怕遭报应吗?
太后有何面目提当年?
林扈愤怒地看着章辛,道:先皇虽为皇帝,却被章家把持朝政,那么多年忍气吞声,换来的是章家的变本加厉。章家仗着手中的权势,拉拢朝臣,陷害忠良,欺压百姓,贪污军饷,收受贿赂,手中的人命案数不胜数。这一桩桩一件件,朕都查的一清一楚,那些证据朕还留着,若母后想看,朕可以让人去拿。章家人就是林国的毒瘤,不除不以平民愤!
你……章辛面色一滞,狡辩道:你外祖在边关几经生死,为林国立下汗马功劳,要些权势有何不妥?
就算他立下的功劳再大,也是臣!君臣有别,太后不懂?林扈越说,心中怒火越盛,道:可他却仗着手中的权势肆意妄为,甚至想狭天子以令诸侯!这般大逆不道,朕岂能容他!
章辛理亏,找不到反驳的话。
以章家所犯之罪行,死罪难逃,朕只是夺了他们的权,已是看在太后的份上。太后却不知悔改,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朕的底线,当真想章家彻底从林国除名?
章辛改变策略,缓和了语气,道:皇帝,章家如今已不同往日,哀家已经严令他们遵纪守法,不过是个爵位,又没有实权,皇帝何必这般吝啬?
遵纪守法?林扈不为所动,冷笑道:朕看是无法无天吧。
章辛神情一滞,随即问道:皇帝这话是何意?
太后一直在和林肆保持书信来往,朕说的可对?
章辛的眼睛闪了闪,不过很快便冷静了下来,道:肆儿是皇长子,是哀家的皇孙,也是哀家看护着他长大,他与哀家亲近,与哀家有书信往来,有何不可?
林扈淡淡地看向她,道:太后以为朕为何会知晓此事?
章辛直视着林扈的眼睛,道:皇帝到底想说什么?
林扈直截了当地说道:林国的太子只能是西儿,他若还想活,就给朕老实点,否则别怪朕冷酷无情。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章辛便是再想装傻,也装不下去了。
他可是嫡长子!
他是罪妇之子!
皇帝!
太后!谋逆之罪,足以让他和章家万劫不复!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来人,传朕旨意,章氏一族图谋造反……
皇帝!你到底想如何?
太后有两个选择,一,带人去孝陵;一,章家尽数被诛!
看着林扈眼中的冷酷,章辛心里一阵阵发寒,她明白他这次说的是真的,这个儿子是真想灭了章家。
章辛心中无力,却不肯服软,好,哀家去孝陵,哀家要问问先帝,传位与你这样不孝顺的儿子,是否后悔。
林扈大声说道:朕无愧于林氏列祖列宗!
他们互不相让,直直地盯着对方,过了许久章辛移开了视线。预示着母子间的第三次交锋,依旧以章辛的惨败而告终。
林扈转头看向广信,命令道;去帮太后收拾行囊,切记,要一切从简!
广信躬身领命,道:是,皇上。
林扈说完抬脚便走,再未看章辛一眼。
待林扈消失在夜色中,章辛双拳紧握,长长的指甲几乎嵌进肉里。三次交锋,皆是因林西而起,林扈都毫不犹豫地站在林西那边,根本没把她这个母亲放在眼里,她这辈子做的最错的一件事,便是没早点将林西弄死。
章辛的眼神晦暗不明,不过很快便恢复平静。
见章辛迟迟未动,广信忍不住出声说道:太后请。
章辛冷冷地看向他,眼神中满是杀意,道:哀家不能把皇上如何,但要杀一个奴才轻而易举。
广信垂下了头,道:太后恕罪,奴才也是奉命行事。
章辛看着他,沉默了良久,终究没再多说什么,抬脚走了出去。
广信抬头看了一眼,悄悄擦了擦额角的冷汗,紧跟着走了出去。他心里清楚即便林扈说得再绝情,也不可能真对章辛怎么样,所以章辛就算杀了他,顶多也就是幽禁一段时日。待林扈消了气,章辛便又被接了回来,而他却不能死而复生。
回到春和殿,林西让人做了炸酱面,这种宴会看似摆满了美食,可真正能吃饱的不多,他向来在吃上不会亏待自己,饿肚子更是不可能。炸酱面刚上桌,林西正打算吃,便听到一阵脚步声传来,他抬头看去,只见林扈快步走了进来。
林西愣了愣,随即起身迎了过去,道:父皇,您怎么来了?
林扈看看桌上的炸酱面,好笑地说道:朕来看看负气而走的太子殿下,到底有多难过。
林西‘嘿嘿’笑了两声,撒娇似的挽住了林扈的手臂,道:父皇也知道太后不待见儿臣,儿臣在那儿,太后不高兴,太后不高兴,大家就都不高兴,所以我们祖孙总要走一个,才不会毁了淑妃娘娘精心准备的中秋宴,太后是长辈,自然不能离开,所以儿臣就走了。
林扈用手指轻轻点了点林西的额头,道:你啊你,总是有理由。
林西讪讪地笑了笑,道:父皇,您来了,那宴会怎么办?
太子殿下都离席了,宴会还怎么继续下去?朕让他们散了。
散了就散了吧,中秋夜只要咱们父子在,就是团圆。林西拉着林扈来到桌前坐下,道:父皇,儿臣让小厨房做了炸酱面,刚刚端上来,儿臣还没动筷,咱们一起吃。
林扈叹了口气,道:西儿说的没错,朕便陪你吃点。
父皇,儿臣这炸酱面可是豪华版,大大的肉酱,绝对美味!
林西让人又准备了副碗筷,将盘子里的面分成了两份,其中大份推给了林扈,期待地看着他,道:父皇快尝尝。
林扈拿起筷子吃了一口,随即点了点头,道:味道确实不错。酱香味很浓郁,比朕之前吃过的要香得多。
是吧,儿臣就知道父皇一定喜欢。林西也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两父子一边吃一边聊,大多时间是林扈在说,林西只是安静的听着,需要他回答的时候,他才会插上两句。他们说的基本都是政事,有默契的对章辛闭口不提。
林西明白林扈的难处,他能时时处处维护自己,林西已经很满足,不能再贪得无厌地让他为难。
对了,西儿的那幅画呢,快拿给朕看看。林扈突然想起林西送他的那幅画。
奴才这就去拿。余庆应声,转身去拿。
林西转头看向春喜,道:把碗筷收拾了,再吩咐人上茶。
是,主子。
父皇,咱们去正厅坐着。
好。
两人刚落座,余庆便回来了,将手里的画呈给林扈,却被林西接了过来。
林西先给林扈打个预防针,父皇,您知道儿臣的画技,若有不妥,您可不能怪罪儿臣。
西儿有心给朕准备礼物,朕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会怪罪。
那儿臣便展开了。
林西抓住上面的画轴,将画一点点打开,露出了画中人的眉眼.鼻子.嘴巴,熟悉又陌生的一张脸,他曾深深牢记,却终是抵不过时间地流逝而渐渐淡忘的脸,如今如此清晰的出现在眼前,让林扈怔在了原地,过往的回忆奔涌而来,如此鲜活,就好似发生在昨日。
林扈情不自禁地走了过去,伸出手轻抚着画中人的脸,红着眼眶道:兰心,真的是兰心!
父皇,今日中秋夜,怎能没有母后,现在咱们一家三口齐了。
林扈眼眶通红,声音哽咽,道:西儿说的没错,中秋夜怎能没有兰心,齐了,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