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病弱竹马当老婆养后 第80章
那是什么?喻沉嘟囔,油吗?
林嘉树一边抹一边解释:防晒霜,外面太阳这么足,你这细皮嫩肉的会被晒伤。
喻沉头一次见到这么精致的男孩儿,呆呆地盯着林嘉树,林嘉树回头:你抹吗?
喻沉刚睡醒的脸蛋红扑扑的,像颗熟透的苹果。
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觉得又试人家香水又抹人家防晒,好像不太好。
谢了。贺臻直接接过,挤出一些抹到喻沉脖子上,你负责抹自己脸,快一点。
收到!喻沉像个没见识的小土鳖,眯着眼睛抹着全脸,这个味道还挺好闻。老大,你要不要也抹点,别晒黑了。
不用。贺臻还给林嘉树,牵着他起来,走吧。
喻沉跟林嘉树道了声谢:嘉树快点!
林嘉树点点头,视线落在两人牵着的手上。
…
军训第一天,主要是教官训话,统一思想。
站在太阳底下,所有人都被晒得发蔫。
喻沉与贺臻离得特别远,身边是肖钰。
这太阳太毒了,咱们军训完估计都是黑煤球。
喻沉得意地挑眉:我抹防晒了。
我靠,你什么时候这么细致?喻沉可是护手霜能擦遍全身的主儿,什么时候这么懂了?
我舍友懂。喻沉美滋滋地炫耀,老大还给我抹了脖子跟胳膊。
肖钰一脸嫌弃:喂,喻€€€€
那边说话的两位学生,出列!
两人双双表情一震,完蛋!
过了半小时,其他同学已经去树荫底下乘凉,只有喻沉和肖钰还在惨兮兮地站军姿。
趁着教官没在,喻沉真情流露:小鱼,有你真好。
肖钰已经快被晒化:啊?
喻沉:罚站都有人陪着,不然只有我一个人丢脸。
肖钰无语:闭嘴。
喻沉笑成月牙眼,正巧对上教官转过来的视线。
空气中突然陷入一片死寂。
教官:刚刚笑的同学,接着站军姿。另一位同学可以休息了。
肖钰高喊:收到!随后背对着教官,朝喻沉吐了吐舌头。
喻沉:……
另一边,贺臻站在树荫下,手指轻轻握拳。
本来他看见肖钰走过来,以为两人站军姿结束,谁承想喻沉居然单独留在那里。
跑到来的肖钰看见贺臻跟门神一样站在树下,也不休息也不喝水,心虚地垂眸:胖沉沉估计还得等一等。
虽然继续罚站不是他的错,但毕竟是他先招惹喻沉说话的。
贺臻没说话,眼神凝视远方的喻沉。
臻哥,喝点冰水。何之安递给贺臻,再不喝,一会儿该继续训练了。
贺臻接过:你说喻沉,什么时候能结束。
何之安悄悄吐槽:这帮教官就这样,正是立威的时候,估计喻沉歇不了了。
我靠,那是劳斯莱斯的库里南吗?
好酷啊!!我没拿手机!!
谁家的车啊。
贺臻顺着远处的热闹声望去,看见那辆车后,跟老师打了一声照顾,朝门口跑去。
哦,贺臻啊,那不奇怪。
他们家特别有钱吗?
李焕手里拎个袋子,神色满是愧疚:是叔叔不好,忘了给你们买防晒乳。
没关系。贺臻接过,我走了,您路上注意安全。
沉沉呢。李焕眺望着不远处的操场,这个小懒蛋,是不是嫌热不肯过来?
您放心,我会照顾好他的。贺臻没告诉李焕喻沉正在罚站的事,嘱咐司机:刘叔,慢点开,到家给我发个短信。
刘师傅笑着:好嘞。
望着贺臻逐渐远去的背影,李焕才意识到三年的时间其实非常短暂。一眨眼,他们家小少爷已经长成标准的美少年。
回去的路上,刘师傅调侃:咱们少爷这个条件,如果放在古代,绝对是高门千金争相求嫁的对象。
李焕欣慰地点点头:关键小臻又聪明又稳重,对大家也很有礼貌。
是啊!您都不知道!前两天我帮贺老送东西,陈家的小少爷呦,简直目中无人,飞扬跋扈。跟咱们家少爷根本没法比。
李焕赞同地笑了笑:是。
李哥,您家沉沉也优秀。贺老昨天还夸沉沉悟性高,小提琴拉得还不错。
提起自家孩子,李焕乐了:沉沉也是托了小臻的福,特长会得挺多。钢琴他不喜欢,我还以为他没音乐造诣,没想到居然对小提琴还挺感兴趣。
刘师傅称赞:沉沉中考成绩是不是考了675?也算是小学霸。您以后啊,肯定享福。
李焕笑意渐浓:贺老总说以后把小臻送去美国读大学,我想着沉沉要是也想去,我也把他送出去。
美国留学挺贵呢。刘师傅说。
我咨询过,所有费用加起来,一年得七八十万。沉沉没吃过苦,如果吃住条件好点,一年至少一百万。
刘师傅:好像能让孩子勤工俭学。
那我可不舍得。李焕琢磨着,我又没什么用钱的地方,攒的钱给孩子花呗。
刘师傅羡慕地感叹:沉沉这小孩命真好,遇到您这么疼他的父亲。您说喻佑山会不会某一天突然回来?见您家沉沉混得好,让孩子赡养他?
李焕一直很介意别人在他面前提喻沉是被领养的事,更何况给了他这么一个可怕的假设。
随孩子去吧,尊重他的选择。
…
贺臻回来时,喻沉已经结束站军姿。贺臻带着喻沉来到树荫下,塞他一瓶冰水:快喝点,别中暑。
喻沉早就唇焦口燥,仰着头迫不及待地灌着水:老大,我都快化了。
残留在唇边的水滴顺着细白的脖颈滑落。
贺臻垂眸,替他擦干净:下次还说话吗?
喻沉撇撇嘴:不说了。
贺臻从袋子里取出一罐防晒乳:再补点,别晒伤。
喻沉眼睛一亮:东西谁送的?
叔叔。贺臻解释,你当时在站军姿。
喻沉苦着脸:他不会知道了吧。
贺臻:没告诉他。
老大,你真仗义。喻沉赶紧把袋子拿过来掏了掏,想看看还有没有好东西,知我者,我爸也。
喻沉将袋子里的糖撕开:一天没吃饭,饿死我了。
盯着喻沉那头凌乱的头发,贺臻抬手帮他顺了顺,顺便从袋子里取出一罐防晒乳扔给林嘉树,还你的。
林嘉树正在休息,笑了笑:这么客气?还是新的呢。
用吧。贺臻不愿意欠人人情,视线重新落在喻沉身上:还渴吗?
喻沉:不渴了,就是饿。
贺臻意味深长:中途喊你去吃饭,你不起。
你就知道掀我老底。喻沉嚼着巧克力,嘟嘟囔囔,昨晚困死了,我需要补觉。
你总有理。贺臻话音还没落,教官训练的哨声响起。快点吃,回头别晕了。
喻沉疯狂将巧克力一股脑塞进嘴里,屁股后面的土都顾不得拍,飞快跑到第二排站好。
教官很满意喻沉的速度,又带着大家练了练正步,直到快吃晚饭时才停止训练。
晚餐前,需要唱军歌等饭。
喻沉别说唱歌,就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幸亏有人打报告去卫生间给了喻沉思路,他追随着前面的林嘉树一起,准备借着去厕所的功夫偷摸歇会儿。
林嘉树从厕所出来后,瞧见喻沉可怜兮兮地蹲坐在石头上丧着脸,弯腰调侃:小少爷,累了?
嗯,是累了。喻沉托着腮,我不是什么少爷。
林嘉树陪他一起坐下,视线落在那双至少价值五位数的运动鞋上,语气轻快:好吧。
我不是贺臻的亲弟弟。从小到大喻沉早就习惯了别人的误会,主动解释,我爸爸是照顾我哥的管家,我们俩一起长大。
原来如此。林嘉树薄唇染上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我还以为是骨科。
骨科?喻沉呆头呆脑地问:什么意思?
林嘉树笑得意味深长:嗯,没什么意思。
喻沉逢人就炫耀:我哥对我特别好,也是我的老大,除了我爸爸,他最疼我。
看出来了。林嘉树微微舒展深邃的眉眼,似乎话里有话:能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