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京臣泰然自若,那华伯父相信吗。
你不好奇是什么风言风语吗?华大伯父目光锋利。
既然是风言风语,没必要介意。他收拾着笔墨纸砚,岳母住院一个月,我和菁菁在床边陪护,为了岳母不留遗憾,仓促订婚,给菁菁名分,大伯父是了解的。
你确实尽心。华大伯父认同,二弟妹立了一份遗嘱?
是。周京臣笑。
什么内容?
他坦白,涉及大伯父和二叔。
我帮不上什么忙。华大伯父猜出一二了,当场撇清,我在部队是有军衔,待遇也好,可我的实权不如你父亲,市里的各个部门会听我的指示吗?我有心无力啊。
周京臣和华大伯父的气氛,有一种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的深不可测。
一人揣着八百个心眼子。
互相试探。
大伯父的声望高,是整个华家的领导。您帮不了我,至少助助威,有您做靠山,菁菁也踏实。
华大伯父挥手,菁菁出嫁了,是你们周家人。我只是伯父,不是亲爹,不干涉侄女的生活了。
说完,站起来,二弟妹的葬礼很隆重,京臣,多谢你操持了。
他走出包厢。
周京臣凛冽眯眼。
这个华老大,对外称自己是大老粗,分明是猴精!李韵晟表情也耷拉下来,以后周家有麻烦,他十有八九不管。
无妨。周京臣也站起,菁菁的二叔是最后的底牌。
3号包厢到1号包厢,拐个弯。
周京臣一推门,华菁菁先发制人,禧儿呢。
去宴厅了。他坐下,她手指有伤。
华菁菁在对面的沙发,我清楚。
照顾你受伤的吗。
她这么说的?
华菁菁滴水不漏,诈不了。
她没说。周京臣撩眼皮,不咸不淡一扫,她不爱告状。
早晨在老宅,她不是向爸爸告了你一状吗?华菁菁嘲笑一般,拆他台。
他后仰,枕着椅背,除了告我的状,她不告任何人状。
母亲病逝,我难过。华菁菁摩挲着中指的婚戒,没心情吃喝,禧儿过来送水,我冲杯子撒气了,一摔,误伤了她。
周京臣看了一眼光洁的地板,新清理的,你什么人,她什么人,我心里有数。
她让叶柏南威胁我,羞辱我,你有数吗?华菁菁气势不减,我好歹是大嫂,妹夫不敬我,你总要替我出口气。
周京臣语气幽凉,叶柏南心毒手辣有仇必报,你有多大的道行招惹他。
我招惹,就等于你招惹了。华菁菁起身,坐在旁边,叶家生意多,肯定不干净,趁着全市严查,将叶家连根拔除,叶柏南没有后台了,他有资本报复吗?
周京臣审视她,许久,他笑出声,你挑拨程禧和我母亲的关系,叶家怜惜她,你又整垮叶家,她一日过得好,你一日不痛快。
勾引我的未婚夫,在外省纠缠,我不该厌恶她吗。华菁菁拉抽屉,取出一副棋盘,你左手的疤,她在徽城咬的吧?
外省那次,是我骗了她。周京臣把玩着一黑一白的棋子,在徽城,什么也没发生。
你骗了她,我怨谁呢。华菁菁若有所思,我只能怨她。我怨你,那婚姻如何维持下去?对未婚夫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对野花野草重拳出击,我母亲临终告诫我,华家二房衰败了,护不了我了,我要自己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