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灰色的表带在灯光照射之下泛着淡淡的光芒,低调内敛,表盘上的裂痕清晰可见,怎么看,这都是一块碎表。
苏墨轻声开口:碎表戴在身上也不吉利,你还是换回原来的吧。
荆北霆却像个孩子似的举起手,目光灼灼又兴奋的看着新手表。
它救过你的命,相当于是我的恩人,怎么会不吉利?它太吉利了。
就算它碎成粉末,我也会想办法把它拼回去。这可是你送我的第一个礼物。
说罢,他还炫耀的拍了一张照片。
苏墨眼眸微垂,心中忍不住有几分悸动。这种感觉,很新颖也很奇妙,仿佛是心尖上种下一株小草,她清晰的感觉到这株草悄悄发了芽,在她那荒芜而贫瘠的心头上,扎了根。
看来,温情说得很有道理。
既然荆北霆这么喜欢,苏墨也不好再强求。
摄影棚的意外......
不等苏墨将话说完,病房的门被撞开。
苏墨!
一道略显尖锐的声音从女孩喉咙中漾出,清晰又锋利,是柳樱,此刻她满脸焦急。
她走路歪歪扭扭,赶过来的时候,高跟鞋断了一只,几乎一瘸一拐,也不知道有没有被狗仔拍照片。
不过柳樱现在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她冲到病床旁边,看到苏墨还活生生的存在,悬在嗓子眼处的一颗心才缓缓放下。
她眼眶不由自主红了:还好你没死。
荆北霆语气调侃:你不是一直不喜欢她吗?怎么现在又这么在乎?
柳樱顿了顿,嘴硬道:谁说我在乎了?我是怕她死了!她是合作商,她死了,我找谁要钱去?
而且,她救了我,我这是出于道德关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