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导大叔:这打到了大腿内侧的血管了!快用绳子把大腿根部绑起来!要绑紧!勒得血都过不去!我处理过这种伤口!
新兵们这才动起来。大娘冲上楼,过了几秒登登登跑下来,把一根皮带塞进新兵手里:用皮带!我儿子留下的皮带!这可是好皮带!绝对管用!
新兵二话不说把皮带缠在中士大腿根部,用力拉紧。
鲜血立刻染红了皮带,渗入了皮革的之中。
大娘在旁边看着这一切,向后靠在墙壁上,叹气道:这可是好皮带,是我专门找皮匠割的皮子做的,是好皮子啊!
————
菲利波夫提着冲锋枪,坐着团部的吉普车到了化工厂外围。
当年被击毁在化工厂围墙外面的普洛森坦克的残骸还在。
这些坦克都吃了燃烧瓶,全部烧毁了,没有回收的价值。
菲利波夫看着这些坦克的残骸,严肃的表情微微软化,他对警卫员说:这些坦克里面有一半是我烧的,另一半是我当时的搭档,可惜他没有活下来。
警卫员:那时候没有火箭筒吧?都是用燃烧瓶烧的?
是啊。
在化工厂抵抗的普洛森人已经投降,正坐在厂子旁边空荡荡的货物堆栈里。
停车!
司机马上刹车。
菲利波夫跳下车,拎着冲锋枪走向俘虏们。
看守俘虏的士兵向他敬礼:团长达瓦里希,总共201名俘虏,已经解除武装,正在等审判官来接收。
菲利波夫:谁让他们在这里等着的?
看守:呃……营长让他们在这里等着的。
菲利波夫:其他地方都可以,唯独这里不行。让他们换地方。
这时候负责翻译的教士跑过来:团长同志,这是为什么?你总得给个理由!教会明令禁止屠杀俘虏,因为将来他们可能会成为——
我没有要屠杀他们,我只是让他们换个地方。
教士:我要理由!
菲利波夫深吸一口气:当年在这里,罗科索夫元帅——当时是准将,亲自主持了牺牲战士的祭奠仪式!这个地方非常重要,不是普洛森俘虏该待的地方!
让他们走!
教士:这……
菲利波夫:我的朋友,我妹妹的爱人,当时全都长眠在这里!我不允许普洛森俘虏坐在他们躺过的地方!
是。
教士立刻转身跑向俘虏们,用普洛森语说:我们要换一个地方!
普洛森人面面相觑。
忽然有普洛森人喊:我们已经投降了!
教士:是的,我们会按照日内瓦公约安置你们!只是要换一个地方,这里是烈士长眠之处。
普洛森人沉默了几秒,有个宪兵站起来:不是这里,我带你们去他们长眠的地方。
教士:什么?
宪兵:我带你们去他们长眠的地方。
————
工厂外面的麦田里,宪兵指着面前的黑土说:就是这里,开始挖吧。我每天做噩梦都会梦见这一切,是时候让我解脱了。
菲利波夫对工兵们点头。
于是工兵连长亲自拿着铲子,一铲子插进土里,结果就碰到了东西。
他没有马上把东西翻出来,而是轻轻放下铲子,用手把土拨开,露出圆形的金属玩意儿。
工兵连长:苏卡不列!这人想把我们引到地雷区炸死我们!
菲利波夫:你冷静,可能是酸黄瓜的盖子。
什么?工兵连长再仔细瞧了瞧那东西,才大着胆子把它起出来,果然是个酸黄瓜的盖子,怎么土里会有这东西?
菲利波夫:这就说来话长了,赶快挖吧,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
工兵连长继续工作,很快挖出了新的东西。
是人的遗骸。
随着所有工兵加入挖掘,大量的遗骸重见天日。
密密麻麻层层叠叠。
宪兵:我们把抓到的游击队员,还有抵抗分子,以及向我们投降的安特士兵,全都赶到这里趟地雷,因为这里地雷真假难辨,还有那种挖出来能把半个工兵连送走的可怕玩意,所以——等这里的地雷差不多排干净之后,我们让他们在这里挖坑,然后——
负责翻译的教士冲过去,一巴掌把宪兵打翻在地上:混蛋!你们这些混蛋!
菲利波夫:教士,你违规了。
教士:我知道。
菲利波夫:所有的罪犯,都会被审判,教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