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塞上校参加过普洛森帝国发起对优罗巴的征服行动后全部的战役,自然知道这一点。
他看向加强过来的新式重装连的连长约翰:你们那位林登中尉,是这次虚报的源头啊。
约翰摇头:可能是敌人欺骗了他。
怎样欺骗?
约翰两手一摊:不知道,也许是每辆车后面绑了个扫帚呢。
布塞上校再次看向地图,沉思了一会儿说:再次派出侦察队吧,顺便再请空军侦查。就这么呆在城里,像瞎子一样肯定不行。
约翰点头:我支持。
虽然约翰只是个上尉,但是他指挥的新式重型坦克是布塞上校这一次进攻能如此顺利的主要原因,所以他的意见自然变得重要起来。
何况新式坦克可是被莱因哈特皇帝寄予厚望,这位连长将来有可能成为皇帝跟前的红人,布塞上校可一点也不想得罪这位上尉,事事都征求他的意见。
上校对自己的参谋长下达了命令,随后继续看着地图。
这时候通讯参谋冲进来,大声说:报告,截获敌人无线电通讯,已经录音。
布塞上校大喜过望:快,放一下!翻译呢?
翻译马上推门进来:我在这里,上校。
你来翻译。说完布塞上校就对通讯参谋点点头。
于是参谋拿出录音机,一按按钮磁带就开始转。
很快,安特语从喇叭飘出。
翻译:成吉思汗呼叫完颜阿骨打。
约翰皱起眉头:成吉思汗?为什么用这个做呼号?
也许没有意义。布塞上校说,同时示意翻译和通讯参谋继续。
翻译:‘阿骨打’回答‘成吉思汗’,说没有打上增援部队。
布塞上校和约翰上尉对视了一眼,然后约翰对军衔更高的布塞上校做了个请的手势。
布塞上校说:我们从半个小时前就和217号车——不对,是和所有在先头部队编制内的重型坦克失去了联络,考虑到现在的状况,先头部队可能已经完全覆灭了。
敌人留下了阻击我们的部队,也就是说,他们在提防我们出发去救援被包围的友军。
而传闻中的超大规模的装甲攻击波并没有到来。
我认为今天早上所谓的敌军装甲部队来袭,完全是一场欺敌行动,为的就是让我们对被包围的友军不闻不问。显然这个目标他们完成得很好!
约翰上尉点点头,但马上说:那敌人到底怎么奈何得了新式重型坦克呢?他们的坦克炮应该打不穿你们的坦克才对啊!就连zis3重型反坦克炮也做不到。
上校刚要回答,通讯参谋的副手推门进来:报告!空军刚刚掠过城市西郊我军装甲集结地,扔下一份录音。
上校嘟囔:怎么又是录音带?
约翰则催促道:赶快看看录音带里是什么吧。
布塞上校对通讯参谋点点头,于是新的录音带被放进录音机。
喇叭里传来一把文质彬彬的嗓音:布塞战斗群的各位,我机于12时30分接收到一段无线电,现录音呈现给各位。
话音落下,短暂的停顿后,喇叭里传来普洛森语的怒吼:如果你们不投降,我就会亲自登上你们的坦克,用我的手枪挨个打爆伱们的头!你们的亲人朋友会收到一封信,说你们因为愚蠢和不自量力而亡!
这下甚至不需要翻译,在场的人都能听得懂。
布塞上校骂道:该死,这听起来像是在劝降啊。
约翰则皱着眉头:不应该啊,坏履带的新式重坦战斗力还是在的啊,敌人拿什么摧毁他们抵抗意志?就靠这种拙劣的威胁?不,我不觉得我的部下会被这种威胁吓到。
而且这个威胁仔细看也很怪,亲自登上坦克,又没办法从外面打开舱盖,登上坦克和用手枪打爆头之间,是不是还缺了一步啊?
布塞上校:你在计较这个?
不,这很重要,敌人到底用什么打破了新式重坦的防御?
布塞上校咋舌:说不定是那个罗科索夫用刀砍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