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波夫:怎么可能给近卫军补充惩戒营?阿列克谢·康斯坦丁诺维奇,你不如多考虑一下如何用你神乎其技的指挥艺术让他们尽可能的活过战争。
王忠皱着眉头,他总觉得波波夫在阴阳怪气。
不过,波波夫倒是说得对,如果自己指挥精妙一些,说不定能让这些年轻人中大部分活过第一场战斗。
他扭头问学员队的指挥:你们有多少人。
1200人,将军阁下。指挥回答。
叶戈罗夫小声嘀咕:连一个团都补不够。
巴甫洛夫瞪了他一眼。
叶戈罗夫立刻举手做投降姿态:好好,我不说了,你是旅参谋长,你大。
其实叶戈罗夫作为近卫团团长,是上校军衔,军衔上还是他更高一点。
王忠没管这俩老冤家,他来到学员队列最右端,下令道:全员,拿出纸笔,写上自己的名字!全名!
虽然所有人都一脸疑惑,但他们还是执行了命令。
王忠从第一排最右侧开始收小纸片,大声念出上面的名字:
阿列克谢·尼古拉耶维奇·麦列霍夫!
……
王忠念了几个,刚刚站出来说安特母亲在召唤的那个年轻人喊:准将大人,我们1200人呢,您要一次过都念完吗?
王忠:是的,这样我才能记住你们所有人的名字,把你们的名字和脸对应起来。
他的话立刻在年轻人当中引起一片窃窃私语。
刚刚那位母亲在召唤学员又喊:这是不可能做到的!为什么要浪费这些时间呢?
王忠:我能做到。
就算做不到也可以暂时依靠外挂对付一下,不过王忠发誓,之后一定会渐渐的把所有人的脸和名字对应起来。
至于原因——
王忠:你们大多数人会在参战头一个小时,甚至半个小时死去。我无法保证把你们全部活着带回家,但我至少能记住你们的名字和脸。
说着他来到母亲召唤面前,拿过他手里的条子,大声念道:瓦西里·亚历山德罗维奇·列昂诺夫!
到!瓦西里大声回应。
王忠:我记住你了,我保证。
瓦西里高昂着头,仿佛这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情。
王忠刚要走,他忽然又开口:准将大人,他们说你在上佩尼耶击毁了20辆敌人坦克,是真的吗?
王忠淡淡的纠正道:是八辆。而我的车组几乎全死了,唯一幸存的驾驶员腿受伤了,现在在医院躺着呢。
这话让所有的学员都兴奋起来:一辆打八辆!
不是说普洛森人装甲优势吗?
看起来他们也没什么嘛!
王忠眉头紧锁,提高音量:普洛森人非常强大!轻视他们会让你们吃亏的!他们很多人都是参加过多次战争的老兵了!
年轻人们闭上嘴,严肃的看着王忠。
我们继续。
说罢他再次开始收年轻人的纸片。
格里高利军士长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一个木箱子,跟在王忠旁边,让他能把纸片放进去。
片刻之后,王忠念出了最后一张纸片,塞进箱子里,对军士长说:好好封存,放在我寝室随时能看见的地方。
军士长点头。
就在这时候,运送年轻学生的列车起步了,缓缓离开站台,而对面站台伤兵列车已经早一步离开。
站台上只剩下被放弃治疗的重伤员,车站的工作人员则在用水冲洗站台上的血迹。血水顺着站台流下,把水泥的站台和下面的碎石路基都染得通红。
见到这个场面,王忠灵机一动:全体都有!向后转!
1200名补充兵转向后方,面对着铁路对面全是血的站台。
满地的血让最调皮的学员都闭上了嘴。
除了一个。
瓦西里疑惑的问:为什么那些伤员被放在那里?
王忠:他们伤得太重,不值得消耗药品抢救。过一会他们会被抬到本地的教会,移交给神父。
沉默笼罩了所有年轻的脸庞。
王忠:这就是战争给你们的第一课,同学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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