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犀这么赌气一说,一下给冷暖逗笑了,再配他那一脸青黑,她真就觉得他这气质绝对更符合你大爷座。
别笑了……疼了吧……
见女人一脸惨白却咪咪眼儿笑着开心,凌犀非但跟着笑不出来,心里还特别不得劲儿,屁股往她那边儿挪挪把女人紧紧搂在怀里,把着她的脑袋就放在他的颈窝儿处,端起女人包扎的像个粽子似的手臂,小心翼翼的触碰着。
说真的,他现在心里恨不得这就是扎在他凌犀身上。
看着她这伤口,凌犀真说不出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儿,从小到大他打架无数,挂彩的时候也是有过,上大学的时候,也经常跟风隆火珑俩人一起跟美国黑鬼干架,什么混乱的场合他都经历过,可这让人挡伤,却真是头一回。
从来就是他罩着别人,什么时候也没让别人照顾过,更别说是女人这么细嫩的一根儿小胳膊,那上下加起来,他的大手都能圈一圈还多,居然就那么什么准备没有的硬生生的去挡那下子。
看她那虎劲儿,就算不是那啤酒瓶子,是把刀,她也一样儿敢上。
多虎!多虎啊!
看她手上扎着玻璃汩汩流血的时候,他都吓死了,那一瞬间比他这辈子经历过的斗殴儿风浪都更令人心惊胆颤。
那一瞬间,他几乎没短路过的脑袋都停了。
凌犀真说不出自己是什么滋味,反正刚才看着这女的缝伤口的时候,他觉得每一针每一线都像是扎在他的肉里,而且是根本没打麻药的那种,特别的疼。
嗯……我说实话你别骂人啊……
这闹劲儿过去了,靠在凌犀的肩膀上,听着他咚咚咚独属于男人的那种坚实的心跳,冷暖的声儿又软了几分,这会儿那动静儿听着就更像那穿着小花儿裙子卡摔了的小女孩儿了,软蠕蠕中多了几分委屈。
你当我是什么人啊……我是那么爱骂人的人么……
好像刚才那个疯子似的人不是他似的,凌犀这话说的大言不惭。
大手顺着她软软的头发一缕缕的梳着,凌犀本就受不得冷暖这软劲儿,这么一腻歪,他的声儿也跟中了邪似的水一样的温柔。
疼……真的可疼了……
越是靠在男人的怀里闻着那股子熟悉的淡淡烟草味儿,冷暖越是把脸埋的更深,那越来越小的声儿,无一个字不软。
她也不过就是个女人,这么被扎一下缝了好几针,肯定害怕又疼的厉害,尤其是在自己男人面前,这样的感觉会阔大好几倍的。
活该,疼死你得了……
凌犀的话说的咬牙切齿,修长的手指却温柔的反复的刷着她包扎的伤口,除了这样,他不知道还能做点儿什么。
这女的要是嘴硬他还好点儿,可这一服软儿的跟他来软的喊疼,以至于凌犀都觉得他这全身的汗毛孔诡异的疼着。
没良心……
她好歹也是替他挡的,真是的,就算知道他们这种你大爷座的表达感动方式不太一样,可这一句谢谢都没有还在这儿咒,冷暖嘴上也还是有点儿小情绪。
然而凌犀真的非但没抱着她大唱感天动地的戏码儿,反而是扳过她的身子,逼着她看着自己,特别正经的说着。
冷暖,别当我跟你开玩笑,我这话给你放这儿,这事儿干一回就这么地了,下回再有一次,他不扎死你我也打死你。
哦……
看着他这真像新闻联播主持人那义正严词的样儿,冷暖也就只能嗯了一声,老实说,真心疼,有了这么一次教训,下次她真就不一定敢干这虎事儿了。
冷暖,你以后别气我了,行不行?
嗯……
瞅她着难得小绵羊儿的样儿,凌犀真是拿她没招儿,粗手粗脚的拨了拨她那有点儿凌乱的头发,又任由她靠在自己大床一般宽厚的肩膀儿上。
凌犀……我求你个事儿行么……
冷暖用脸蹭了蹭凌犀热乎乎的颈窝儿,想着之前被凌犀收拾的那些断手断脚什么的觉得心有余悸,好半天支支吾吾了这么一句,虽然她觉得这些又拿钱又伤人又掘了凌犀面子的人估计十有**没什么好下场,可冷暖还是希望事儿别闹大了,好人坏人它也是个人,她是真怕凌犀下死手去报复。
然而还没等她问呢,男人已然知道她要说什么了。
嗯……放心吧……我不会去找那几个小子的。
刚才在她缝针的时候,原本他真的恨不得弄残他们几个,然而当那护士和大夫说着这社会的小年轻儿的都太虎的时候,凌犀就破天荒的决定了这事儿就这么算了,他到无所谓,但毕竟他不能24小时跟着冷暖,那些小年轻儿的上来那虎劲,万一要去找她算账……
算了吧……
听着男人嘴里的话,冷暖都不敢相信她靠着那人是凌犀了,眼睛向上一斜歪,就真跟看怪物似的瞄着他。
呃……难不成你信佛了?
滚犊子!
……
结果这莫名其妙的一个午餐插曲儿,坏了一根儿胳膊,而这么一根儿胳膊,却破天荒的成就了另外一个事儿。
下午俩人没直接回家,冷暖中午出来的匆忙,东西都没带,这回她又倒霉的受伤了,可是因为只不过是伤在手,她纵然脸皮再厚,她也真没脸请假了。
而更为诡异的是,凌犀竟破天荒的跟她一起回公司了。
冷暖,你是不是觉得你欠谭四的人情?
是啊,四爷他真的挺照顾我的。
那行了……
……
本来凌犀真不愿意管这种事儿,可他心里的那种愧疚感,让他非得做点儿什么才能平复。
所以谭四让冷暖递过来的那个案子,他就这么决定接了,其实这个案子他之前在律所看见过,只不过他的观点从来都是,他一不缺钱,二不缺社会地位,他从业以来他宁可捞贪也从来不碰捞命的案子。
在他们法律界没人不知道最难的就是死刑改死缓,这必须要犯人有过重大立功才行,而这立功又谈和容易,而在业界大部分的做法也就是律师做手脚,买通关系外加做假,其实大律师手就没几个干净的,可这作假也分给哪种人做,有得弄不明白的就像是溅了一身泥巴,在一辈子的职业生涯中都抹不去。
而谭四的这个案子,恰恰就是捞命里的最下等的,那估摸着是谭四的一个社会上的兄弟,因为地下赌场被一锅端了,整个团伙都被弄进去了,现在那个主犯已经判了死刑,凌犀几乎一看,就明白他们是想再上诉改判死缓。
这种给黑社会捞命的案子,就算出钱很多,但估摸着正经的大律师都不敢去试,想试的那些小辈儿的,又没那个实力。
就连凌犀自己都不得不承认,这种案子在a市,他不接,也没人敢接。
我去找谭四谈事儿,你别跟我进来了。
到了四通,凌犀摸摸冷暖的脑袋说着。
嗯……凌犀,真的不用你为难,能接就接,不能接不用硬接……
冷暖不想让他因为她帮他挡伤什么的就觉得欠她的,那些法律上的东西不懂,但是她感觉得到凌犀挺反感这事儿的。
得了,别墨迹了,去你办公室待会儿,我一会儿完事儿给你打电话~
拍拍女人的脑袋,凌犀就在秘书的带领下上了二楼总经理办公室,虽然确实挺麻烦,不过他心里有数。
咚咚咚!
四爷,凌律师要见您。
四爷……
四爷?
看着自己老板拿着个什么长得像子弹似的链子在那儿发呆,谭四的私人助理又多叫了两声儿,好半天四爷才听着。
……嗯?……哦……请他进来。
一个激灵谭四竟吓了一跳,接着神色不安的把那链子收了起来,又抹了把额头,竟都是冷汗……
为什么这个他丢了20多年的链子会在那个丫头那儿……
四叔,好久不见,看上去精神不错~
当凌犀进屋儿的时候,那虚以萎蛇的举止下那个颇为熟络的称呼,让那个被这个男人的气度震慑了半天的私人助理都侧目了。
原来居然他们认识。
呵呵,不行了,要老了,来来……犀小子,随便坐……
------题外话------
那个有时候写飘了…脏话多点儿啊…。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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