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打着看她的旗号过来的,不过冷暖心里明镜儿似的,做做样子的成分居多。
原本冷暖就是个脸儿冷的人,即便何韵婷送她一个挺值钱的水晶手链,她也没热到哪儿去。
虽两个人是吃过饭过来的,可自家人也没外,索性继续吃饭,顺便唠嗑。
这串茶晶我找大师开过光了,是趋吉避凶超灵验。
谢谢。
一句场面上的废话应付过去,冷暖继续低头儿扒拉那碟儿朝鲜辣白菜。
吃,瞅你都瘪成啥样儿了,还在这挑。
一筷子颤颤巍巍的肉夹到女人碗里,凌犀瞅她不顺眼半天了,这女人从里面儿出来,都瘦了一圈儿了,看得他忒不自在。
我不爱吃,你吃吧。
以形补形,知道不?干干巴巴的,不知道寻思我虐待你呢。
看女人好看的眉头一挤,凌犀又大爷似的给她夹了好几块,狭长的眼睛一横,威逼女人把那些肉吃到肚子里。
虽凌犀看上去凶,可在何韵婷看来这无异于情侣间亲密的打情骂俏,桌下的手攥的死紧死紧的,心里像是被掏空了一个大洞。
老二,这也没个人伺候,不方便,你俩在这住几天就回家吧。
到时候再。
凌犀随口应着,微眯的狭长眸子却闪过一抹精光,稍纵即逝。
接下来,几个人就东一句西一句的唠着,大部分都是一些有的没的,没有一个人提冷暖官司这茬儿,气氛也算轻松。
不一会儿,凌奇伟接了一个电话,是公司有急事儿,待会儿再回来接何韵婷。
宝儿,你先别哭,我马上过去。
神色匆匆的往出走,凌奇伟虽小声的讲着电话,却还是被收拾碗筷的冷暖听见了。
看来人还真是不能貌相,原来凌奇伟这样的好好丈夫,一样有情儿。
这豪门背后的腌臜还真是让人不敢苟同,冷暖低叹了一声儿,继续慢悠悠的洗着碗,她可没兴趣耽误厅里那俩旧情儿叙旧。
……
犀,让我看看你的伤。
终于能独处了,何韵婷的眼圈儿倏地就湿了,只是听他被捅了十几刀,她就心疼的不得了了,以至于原本对冷暖那浓浓的愧疚全都消失殆尽,甚至巴不得她就死在里面。
不用,死不了。
拨开凑过来坐他边儿上的女人的手,凌犀点了一根儿烟,歪着头儿一口一口的深吸着,不知道在琢磨啥。
犀,我以为你这辈子都不会住这间我们的婚房……
住~我干嘛不住,我们的感情有这房子值钱么?
嘲讽的话直接堵的何韵婷不出话来,男人掐了刚抽几口的烟,插袋,扭头儿,上2楼。
……
冷暖其实真不想偷听人家话,可她确实听到了。
怪不得这屋儿什么摆设都是成对儿的,原来她们的感情深到只差一步。
她知道自个儿没必要怎么样儿,可就是有种不出来的别扭。
站住!
原本冷暖打算抄小路回卧室,却被何韵婷唤住。
冷暖!我有话给你!
瞅着眼前的小白兔一副气的直哆嗦看情敌的样儿,冷暖好烦了,她真是120个不愿意搅合他俩这点儿烂事儿。
不好意思,我困了。
她她就得听着么?她冷暖是欠凌犀的,不是欠所有人的。
她现在很累,很疲倦,她要休息,她懒得招待,懒得应付,就是这样。
你……你怎么可以把凌犀伤成那个样子!
瞅着冷暖那爱理不理的样子,气的何韵婷直跺脚!
伤都伤了,现在这个有意思么?
你……你……
看着一点悔意都没有的女人,何韵婷气坏了,从小柔弱的她竟也气的挥起手来,想要去呼她一个巴掌。
……
却没想到,手还没落下,便被狠狠一脚踹在了地上。
啊!
捂着小肚子,何韵婷疼的直叫,她大姨妈来了,哪经得住冷暖这狠狠一脚。
马上感觉一股子血涌出来,湿了薄裙。
冷暖其实也没反应过来,她会去踹她纯粹是条件反射,从那件事后,她对于危险,神经确实太过紧绷了。
走开!不用你假好心!
收回想要拉她一把的手,冷暖觉得自个儿真是闲的,她死不死跟她有什么关系,她不过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罢了,索性不再搭理她,结果刚一转身就看见那个刚洗过澡叼着烟卷儿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