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在崔礼礼腰间的手臂,一收紧,她就被带进陆铮怀里。
说是带,其实更像是撞了过去。
两人几乎贴在了一起。
鼻息纠缠着,暖暖的。
唇和唇只差毫厘。
她没有闭眼,他也没有。
是要开始快活了吗?想他游戏人间,定然不差的。崔礼礼期待起来,唇角一勾,迎过去一分。
陆铮却退了两分,漆黑的眼眸审视着她,见她脸上犹挂着泪珠,眼神里却又有着毫不在意的漫不经心。
一双小手在他身上胡乱地摸着捏着,似乎在确定他的体魄是否能让她满意。
她真的没有心。
又或者,心不在他这里。
陆铮胸口一滞,松开了她,眼神黯淡了下来。
崔礼礼不明所以地望着他,怎么不继续了呢?
看看窗外,陆铮长舒一口气。再转过头来时,脸上又恢复了最常见的戏谑的笑:
你可以啊。我这样吓唬你,你都不怵。还跟我打个平手。
是玩笑吗?崔礼礼微微偏了头,去看他的眼睛,却没有看出个所以然来。
什么平手?是我赢了。
陆铮笑着摇摇头:你赢了
原是一句感叹,听在崔礼礼耳里,却像是不服气。她立刻就证明了:我可是摸了你的。
看看,她真的是什么都敢说。揩油这样的事,也说得振振有词。
陆铮的眼里又有了几分发自内心的笑意,嗓音低沉又带着沙哑:那你满意吗?
满意。
记得第一次约在浮思阁见面时,她就觉得他身上的沟沟壑壑十分引人入胜,后来在九春楼摸了胳膊,那坚实的肌肉也记忆犹新。
今日再验,果真如她所想,是个壮汉。
如何,你还记得小情郎吗?
什么小情郎?她说的是实话,本就没有什么小情郎。
陆铮以为她只是不承认,不再追问,勾着头,又坐到车厢外替她赶车。
崔礼礼呆呆地望着他的背影,总觉得他在刻意躲避着什么,忍不住又道:城门落钥,你我回不去了。不如说说话吧。
陆铮挥鞭的动作在空中一顿,没有转过头。
见他不理人。崔礼礼软着嗓音道了一句:我冷.
他皱皱眉,仍旧没有回头看她:你的车里应该有毯子,自己找来盖上吧。
你是怕我了吧?别担心,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她的手托着腮,指尖轻轻敲着脸颊。
我要寻个安全之处,才好生火过夜。陆二公子只得耐着性子说道,又问你跟我在半夜的郊外鬼混一夜,你可想好了明日你怎么跟你娘解释?
不能跟她说我被劫持的事,剩下的照实说。
陆铮蓦地转过头来,想要看看这黑心肝的家伙:你真不拿别人的死活当回事。
崔礼礼笑了起来:我替你做了一件事,你得谢谢我。
何事?
你‘夫人’的病应该是治好了。
你确定?别是你诓我的,等她见了我,又让我喊那两个字。夫人二字,他是提都不想提了。陆铮勒住缰绳,跳下马车,将绳子套在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