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他是什么癖好,好好的纸条要搓成牙签一样的细棍。
嗯.牙签
莫非是在暗示她什么?崔礼礼暗暗挑眉。
玛德不信,接过纸条打开一看,果然是给元阳的,字写得苍劲有力:
有了玄夷佬,公主人不老,玄夷佬一忙,殿下珠不黄。
元阳气得想要将这一堆臭箱子摔陆铮脸上!
真是生怕她没事可做吗?左一个右一个地塞人来!何聪刚被气得中了偏风,等他好了指不定怎么上书进谏呢,他还来添乱!
再说,其他人还可以顶一下从官的名头,玄夷奴能做从官吗?
玛德顶顶崔礼礼:你居然猜对了!
崔礼礼抬了一抬眉毛:陆铮就这德性啊。
玄夷奴齐齐跪下,用字正腔圆的中原话说道:陆大人敬献珍珠一颗,并命奴为殿下制作固颜益寿丹。
不是送来做从官的?
元阳回过头望向崔礼礼:你说,你俩送个礼,都这么如出一辙。
殿下,陆二不会真没夹带吧?玛德不想服输,又探着脑袋去看套得层层叠叠的箱子。
元阳也不服输,指挥着两个玄夷奴将箱子抬起来仔仔细细检查。
果然夹了一张字条。
可字条上白纸黑字写着:别老想着收从官,人家是正经炼丹的。
好吧。真没有。
崔礼礼抿着唇浅笑道:你俩输了。
愿赌服输,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元阳计上心来,扭身进了偏殿,没多久,她也取了一个盒子出来,交给小侍女:这东西,是本宫还给陆大人的礼,必须请他‘笑纳’。
——
迎接使臣的官船靠了岸,陆铮穿着官服站在船头,风吹日晒半个多月,他的皮肤泛着铜色的光,散发着海洋和阳光的气息。
陆兄,下船啦!曹斌在岸上冲他挥挥手。这半个月与陆执笔相处得颇为愉快。海上风大浪大,曹斌几次吐得要晕厥过去,全靠陆铮给他施针才缓过劲儿来。
陆铮有一千八百个心眼子,三言两语,就成了曹斌的莫逆之交,定县那场大火的经过,陆铮算是知道得一清二楚了。
踩在岸上,为何还觉得在晃呢?曹斌甩甩头,陆兄,你怎么一点事没有?!
陆铮笑了笑,看远处有自己的人在候着,找了一个由头抽身离开。
公子,京里送来的。那人递上两份回礼,一份来自元阳公主,一份来自玛德。
陆铮挑挑眉,上船前他遣人送礼又送信,想不到不到二十日,就有了回信。
打开了玛德的盒子,想都不用想,就是她和她娘卖的那些物件。大约就是要帮助他经久耐用。
陆铮笑了笑,也不在意。
又打开元阳的盒子,里面就写了一句话:玄夷奴,本宫转赠给了崔姑娘,以贺父皇赐婚之喜!
已经赐婚了?不可能的!元阳定是在戏耍自己!
陆铮忙问那人:送到崔家的信,可带到了?
玛德说的那个故事,并非杜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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