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虽没错,可搏一搏,万一能挣到一个旗营官呢,就像韦大人那样,多威风。
他没有说话,垂下头摆弄着草虫子。
反正一个认路的绣使,别人眼里就是只狗,在直使里,也是只狗。
崔礼礼也没有说话,听着马场那头叮叮当当的打杀声,她只有两个愿望——两个掌柜不是叛军,还能活下来。
突然曹斌趴在地上,他耳朵贴地,听了又听。
崔礼礼有些奇怪,也跟着附耳在地。什么也听不见。
曹斌蹦了起来,又看看远处,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清。
怎么了?崔礼礼悄声问道,手已握住了腰间的匕首。
我听见不少脚步声。曹斌又贴在栅栏背后,从木缝之中望出去。
看着看着,他的呼吸急促起来。
来了百十个人。看这身手,一点不弱,他们黑衣夜行,显然是做好万全准备而来。
这么说来——
线人叛变了,大人他们危险了。
崔礼礼也看到了人影攒动,知道大事不妙。赶紧用铁丝将小门封得紧紧的。
崔姑娘,你赶紧找一个马厩躲一下,我去通知大人。曹斌说完猫着腰就往马场内冲。
崔礼礼只得依着记忆,找到堆放草料的地方,在角落里寻了一个极不起眼的干草垛子,藏了进去。
脚一伸,嗯?怎么有人?!
她掏出匕首,正要刺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