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他不是敌人。
你说——她的脖子有些不自然,脸没有转过去看他,而是靠在屋檐下望着夜空,公主今晚几次着人去找你来,莫非是想给你我做媒?
陆铮回想了一下,原来是这么回事。这么说来,崔礼礼这些手段没有惹恼元阳。
再看她的侧影,没有一脸的娇羞,却有一种你惹的麻烦,你自己解决,别来找我的生硬。
他无所谓地笑笑:这人嘛,一上了年纪,就喜欢做媒。
崔礼礼皱着眉,眼神凌厉地扫过来:公主风华正茂。
公主保养得好,除了情伤,便再无忧愁,自然华发不生。女人对年龄总是介意的,上至八十岁的老太后,也不例外。
陆铮握着酒坛子走过来,坐在屋檐下,靠着门柱,灌了一口酒:看在你也是为元阳好的份上,给你一个忠告。
什么?
你一个小丫头,自己在九春楼里玩玩就算了,别把长辈扯进来。
言官们整日盯着元阳,恨不得要啖她肉茹她血,杀她以正国典。再要传出她来了九春楼,只怕更加麻烦。
切!说得你多大似地!崔礼礼靠着另一根门柱,远远地白了他一眼。
我本来就很大。陆铮只当她是个小丫头片子,望着夜空随口一答。他这年纪早该娶妻纳妾,家里一群孩子满地撒欢了。
然而,这话不能这么说。
这么说,崔礼礼就会想歪了。
他那声调,本就有些慵懒沙哑,在黑暗中说这一句暧昧的话,钻进她耳朵里,刷地一下,耳根子都烧了起来。
眼神立刻就不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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