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二闭着眼:我不去。
主人说了,陆二公子若是不愿意来,就要把新得的图给撕了。
什么图。他挑着眉睁开一只眼,懒洋洋地问道。
仆人有些为难,大庭广众的,说那三个字不好吧。他别有所指地道:那个图。南边来的。
陆二闻言竟坐了起来:当真?
仆人使劲点头:您快些随小人去吧。
陆铮纵身一跃,跳上岸来,路过面露尴尬的崔礼礼,发出了诚挚的邀请:崔姑娘可要随陆某去观赏‘那个图’
那个图,说得如此暧昧。
想也知道是什么东西了,是她一个未嫁之女能看的吗?
再说,即便她愿意看,他这么公开地邀请,她好意思答应吗?
当然好意思!她毫不犹豫地点点头答应下来:想来是个新奇的,陆公子且先去,我随后就到。
陆铮朗朗笑着,看到沈延铁青的脸色,就知道这小丫头又得逞了:望江楼天字一号房。
沈延心中一动。
那日约了崔礼礼之后,就遣人来定望江楼,掌柜说天字一号被订出去了。他还动用县主府的名头想换,掌柜却说换不了。
原来是他们。
捏着袖子的手放开又握紧:你不该和他那样的人来往,你忘了那日在你家门口,他怎么羞辱你的?你爹娘更不会允许的。
沈延,没有人能羞辱得了我。崔礼礼疏离又冷漠地道,你我之事强求不来。人生未并非只有一条路可走,放下执念,海阔天空。
沈延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深吸一口气,人生的确不止一条路,可眼下看来只有最后一条路了。
他对身边的小厮使了一个眼色,负手立于柳河边。
崔礼礼从下游沿着河边往回走,眼看着望江楼就在不远处,不知哪里冲出来一个人,对着她喊道:你去死吧!
人还未看清,她就被一股强力推入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