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日前的夜里,柳河边遇到劫犯之事,还请崔姑娘详细讲述此事经过。
凉茶下肚,似乎也解不了这屋内的闷热,她从春华手中取过一柄玉骨团扇,扇了起来:既是公事为何不在银台司里做?偏要到此处来?
银台司又不是审案子的县衙,不过是问问经过,记录在案。
好吧。崔礼礼耸耸肩,与春华仔仔细细将那夜之事说了一遍,从卸金饰被刺到撞门板获救。
马粪?陆铮抓住了重点,停下手中的笔,有何不同?
马料分干料,湿料和精料,军马、官马和宫马,所食之料自是不同。绣衣直使的马,马粪中多干料和精料,而少湿料。
就这样推测出是绣使的马?
哪有那么简单?绣使的马多食木粟,这木粟草料中会带着紫色花朵,所以马粪中也会带着花瓣。加上绣使的马蹄印子也不同,当时情况危急,我也只是大胆一试。
大胆一试......陆铮放下笔,松间上前掀开写满字的纸,又铺了一张新的。
他为自己添了一盏凉茶,手指抚平纸张,又将金麒麟镇纸压了上去,才继续道:
你可知你这一试,绣衣直使上下百名绣使自请降罪。
降罪?这么严重?崔礼礼心头一紧,可别把爹给坑了啊,圣人怎么说?
如今指挥使拿着‘县主的儿媳’作幌子,说是要保护皇亲才出此下策。圣人命银台司彻查此案。
我爹可会受牵连?
令尊何罪之有?是绣使自己忘了隐藏踪迹。
那就好。崔礼礼松了一口气,夹起一只鸭信啃了起来。这么热的天,吃点咸鲜适口的鸭信,最最开胃了。
好?崔姑娘不担忧吗?
你是说‘县主的儿媳’那事?崔礼礼摇摇头,我不担心。娘说了,不让她去县主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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