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得等下午再去,咱们今天最重要的事,还是要去道观。
苏识夏捏了捏手里那张血红的符纸,敛眸掩住眼底那阴鸷的冷色。
去的晚了,就怕那道观里的大鱼已经提前跑了。
道观里也有大鱼?
小秦湛好奇地睁大了眼睛,拉着苏识夏的衣袖正想要追问,就听外面突然传来一声马嘶,跟着整个马车都陡然停了下来。
马车里的小秦湛和苏识夏都被这突来的刹车给闪地不轻。
还没等苏识夏开口询问,驾车的车夫已经扯着嗓子嚷了起来。
前面是谁家的马车,突然停车也就罢了,你们直接把马车横在路中央算是怎么回事!
对面车夫没有回答,反而直接反问:来的可是秦家马车?敢问车中可是平西王妃?
苏识夏听对方主动问起她,便挑开车帘朝外面看去。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还真是!我就说吧,之前从他们马车旁边经过的时候,我就说有听到她的声音,我的耳朵可灵了,不可能听错的!
前面那马车里隐约有熟悉的男声传来。
苏识夏眯了眯眸子,刚辨认出前方马车上绘着宁家的家徽,就见宁润兴已经从马车上跳了下来。
平西王妃!是我是我!你别生气啊,我不是故意拦路找茬,这次是真找你有事!
宁润兴说着转头冲马车里那人喊着,我这不是都帮你把人给拦下来了吗?你还扭捏个什么劲儿啊!你难道是真不怕死不成?
赶紧的,出来!
宁润兴说着便伸手往马车里一拽,一把将里面的人从车厢里面扯了出来。
苏识夏定睛看去,发现那也是个熟人,正是敏郡王墨敬之。
两人从马车上跳下来,快步走到苏识夏的马车边上,客客气气地和苏识夏见了礼。
宁润兴本就是个自来熟,经过昨天的事,他自认也是和苏识夏有交情在,连寒暄的话都省了,上来就直奔主题。
王妃,昨天你不是帮我预防了那什么狂犬病吗?今儿早上敬之他来找我,听我说了这狂犬病的事,他这才跟我提起,说他之前也有不小心被飞雪咬伤过。
他也怕自己得了那个狂犬病啊,您看能不能帮他也给那什么预防一下?
你也被狗咬过?
苏识夏蹙眉看向墨敬之,什么时候被咬伤的?咬出血了吗?
约莫半年前,咬在手上,伤口不深只被刮破了一点皮,不过确实出血了。
墨敬之的语气紧绷的厉害,神色忐忑地问着,我这……还有救吗?
已经错过黄金治疗期了,但半年没发作,再发作的概率也不算太大。
苏识夏道:不过你要是实在不放心,打了疫苗总比没打要强点。这样,这会儿咱们马车都停在路中间不走也不像样子,等回去……
等什么回去啊,这可是会要命的事,可拖延不得!王妃您要是不嫌弃的话,我们俩今儿就冒昧和王妃您共乘一辆马车吧!
宁润兴说着就要上车。
看苏识夏眼神不善地瞅着他,他压低了声音道:你也是要去天祥寺附近那个道观的吧?我跟你说,我这里有第一手的消息,你把我赶走我可就不跟你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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