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荒谬,书院怎么可能有蛊虫。顾倾颜恼火极了,原本还想再骂几句,可抬眸一瞧,刑部的官员都在前面站着,等着给封宴和封珩行礼,只好把话又吞了回去。
宴王殿下,珩王殿下。按二位王爷的吩咐,海公公单关押着,四周都是铜墙铁壁,衙役都撤了出来。
你们就在外面侯着。封珩拧眉,大步迈进了大牢。
脚踏进了刑部大牢,极为刺鼻的血腥味儿立刻扑面而来。这里比宗人府有过之而无不及,甚至连地上的石板都因为长年累月浸着鲜血,染成了深褐色。
封珩取出帕子捂着口鼻,快步往前走去。
封宴早就闻惯了血腥气,扭头看向顾倾颜,只怕她不适应。
我没事,许小哥儿给了我这个。顾倾颜举起一只小药袋,在鼻尖晃了几下,然后套进脖子戴上。
这草药包可以缓解难闻的腥味,还能提神醒脑。
封宴沉吟一会,说道:你自己去看常之澜?
好。顾倾颜毫不犹豫地点头。
嗯,看别的男人竟能如此积极。封宴好笑地戳了戳她的眉心,如此恶臭的地方,你也肯为他来。
你要是呆在更恶臭更危险的地方,我也会去的。顾倾颜抬起小脸,一脸严肃地说道。
你还是盼着我好吧。封宴从袖中摸出帕子,捂紧了口鼻,沉声道:我可不想去更臭的地方。
顾倾颜摸摸鼻头,有些窘迫:我不是诅咒你,只是想表明心意。
不用表明了,赶紧去吧。封宴摆摆手,快步往关着海公公的牢房走去。
方庭走上前来,带着顾倾颜去找常之澜。
昏暗狭小的牢房里,他躺在一堆臭烘烘湿漉漉的草堆里,一身衣裳早就被抽打得稀烂,露出来的皮肤都血肉模糊。就连他那张清俊的脸,都被打得血痕交错。
师哥!顾倾颜推开牢门,快步走了进去。
吱吱……
老鼠从她脚边成群地散开。
顾倾颜忍耐地等了一会,等老鼠都跑开了,这才继续走向常之澜。
颜儿,你怎么来了?常之澜睁开眼睛,虚弱地看向渐近的身影,借着幽暗的光好不容易看清来人,顿时激动起来,这地方如此污秽,你怎么能进来!
师哥,对不起,今天还不能接你出去。顾倾颜蹲到他面前,心疼地看着他。满身是伤,还躺在这么脏的草堆里,若伤口溃烂了怎么办!
我带了药,还有鸡汤。顾倾颜忍着眼泪,飞快地打开小木箱,从里面拿出伤药。
我去弄点水来给他服药。方庭看到常之澜的惨样儿,转身就出了牢房。
你先把汤喝了,补补身子。顾倾颜端着鸡汤,用小勺喂到他的唇边。
不可这样……我自己来……常之澜费力地撑着身子,喘了好半天才勉强坐起。他闭着眼睛休息了一会儿,伸着一直在抖动的手,从顾倾颜手里接过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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