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姜念娇自然也听到了她这一声,她只与身边的侍女相视一眼。
随后姜念娇主动开口道让她进来吧。
得了姜念娇的吩咐,其他人自然不敢再阻拦,而晚冬达到了自己的目的,只立刻一改刚才的卑微姿态,她从刚才那侍女手里趾高气扬的接过装了温水的铜盆。
随后她大大方方踏入内室。
姜念娇见晚冬端着洗漱用品过来,倒也不意外,她只看着晚冬跑过来在自己面前大献殷勤。
那洗脸水是不冷不热的温度,漱口水有着淡冷的桂花甜香。
姜念娇十分自然的接受着对方这样的伺候。仿佛她此刻当真十分享受。
但其实过去的那些讲究在陆家磋磨的日子里早已不剩什么了,她曾经在冬天里用过最冰冷刺骨的雪水化了洗脸,也曾随意嚼过枝头的树枝洗漱。
一切都是她亲力亲为,甚至习惯了那样的生活后,她其实更不习惯的还是过去的那些讲究。
毕竟谁也不知道这次回来,她还会不会再重蹈覆辙。
亦或者如今的一切只是她临死前的一点痴心妄想。
想到过往,她只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在确定喉管没有被划开,也没有痛楚,她方才回神。
此时晚冬只又取用了一瓶药粉出来,一见对方拿出来的药瓶,姜念娇方才刻意打着哈欠道晚冬,你不是说找我有事吗?什么事?
见姜念娇收了手,晚冬倒也规矩。她只双手握着刚才的那瓶伤药,一副忐忑神色道晚冬想求小姐饶恕。
听她没头没尾来了这么一句,姜念娇好奇的问道你做什么了?
晚冬只跪在地上道婢子见小姐昨日分外劳累。便求了李嬷嬷,想让嬷嬷准许小姐休息一日。
听到这话,姜念娇挑了挑眉头,随后不冷不热的夸了一句你倒是会心疼人,那嬷嬷说了什么?
嬷嬷答应让小姐休息一天。晚冬只低声道。
既然你都替我请了假了,怎么不早说?我可困死了。说完这话,姜念娇只似是准备重新倒头回去睡。
婢子是怕小姐气奴婢自做主张,故而才不敢告诉小姐。晚冬低眉顺眼道。
姜念娇却道以前你也没少自作
主张,怎么现在倒怕了?
听了姜念娇这话,那晚冬却一副受惊模样道奴婢知错。
姜念娇见她误解了自己的意思,便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行了,你做的不错,便去我首饰盒子里随便拿一件你喜欢的首饰离开吧。
说完这话,她只故意作势要走,晚冬随后立刻道奴婢不要首饰,姑娘平日里赏赐给奴婢的已经够多了,奴婢只求姑娘能让我给宫里来的四位姐姐打打下手便够了。
姜念娇闻言,只继续不耐烦道行,行,行,都依你。
说完,姜念娇便往内室去了。
而晚冬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唇角只不自觉微微扬起。
她从地上爬起,随后便准备离开内室。
只是刚才一直陪在姜念娇身边,没有出声的那名侍女忽然开口道姑娘且等等,我有事要与你说。
晚冬见姜念娇已经回到了室内,立刻便收了刚才的低眉顺眼,她只一副爱搭不理,高高在上的姿态道什么事?
能在姜念娇面前演戏便已经是她的极限了。再加之这四人还是空降兵,正是因为她们的到来,自己的位置才会被抢,她对着这些人自然谈不上客气。
侍女对于她态度的转变也不意外。
她只做了个请的手势,似乎是示意晚冬出去说。
晚冬好不容易走进自己曾经工作过的地方,自然不肯轻易离开。
她只道你有什么便在这说呗,难道你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非要背着小姐说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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