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前提是魏有明没被放出来。
尽管两者不好比较确切实力,直觉还是告诉我,魏有明更难办一些,因为,他有病。
如果魏有明出来了,搞不好所有人都可能死。
只希望,我的前提没有被打破。
应该就是报应鬼了。韩趋哑声道。
先找到韩长老,鬼龛冲着报应鬼和二十八狱囚来,韩长老这年纪,引动那么大的天雷,会耗尽精力的。丝焉沉声开口:他既要抵御鬼祟,又要打退鬼龛,压力太大。
我多看了韩趋一眼,虽然没多言,但眼神不言而喻。
危险,还有一个,就是孙卓!
去后殿。韩趋迈步,径直朝着后殿方向走去,丝焉紧随其后。
我同椛祈点点头,低声道:跟紧我。
椛祈抓住我衣角,我才随着他们往前。
一眨眼,便到了后殿门前。
韩趋伸手推门。
可就在这时,老龚眼珠子忽然瞪得溜圆,他扯着脖子嚎了一句:别开!
韩趋的手,立马就僵住。
老龚用力耸了耸鼻头,眼中涣散了一瞬。
再下一秒清醒过来时,他眼中的涣散,成了一种惊惶。
哎哟……捅大篓子了……
老龚话就是点不到关键处,反让人心急。
怎么话都讲不明白,老龚,你是不是不行了?椛祈嘴巴嘟了起来,跺跺脚。
哎哟……我的个小大娘子……
老龚紧咬着牙关,眉头都拧得快竖起来了!
他的脑袋,竟有一丝丝要涣散的征兆。
老龚,又要崩溃了!?
他因为感知而崩溃?
没错了,老龚感知时,已经崩溃了不止一次……
只不过,这不止一次的崩溃,好像都是面对魏有明!?
支支吾吾,吞吞吐吐的呢?椛祈黛眉紧蹙,用手指戳了戳老龚脑门儿。
砰!
老龚的脑袋,涣散了……
啊!椛祈被吓了一跳。
毕竟老龚的脑袋,是在她肩膀上待着。
下一秒,椛祈猛拍胸口,花枝乱颤的时候,老龚涣散一半的脑袋,竟硬生生凝聚了回来。
糟老头子疯院长,抓了道貌岸然的伪道士,给他治病呢,说他妄想,说他分裂,说他病得不轻!
大家都想跑,却跑不掉……
别进去,进去了,有病没病,都得被上点儿药。
老龚额头上汗珠直冒,说完这段话,他就和虚脱了一样,直吐舌头。
椛祈一脸茫然地看向我。
韩趋不明所以。
丝焉额间同样汗珠细密。
老龚,你就那么怕他?那你能不能带着我们避开他?找到韩长老在哪儿?
我们不想和他起冲突,却得带着韩长老离开!
往常,丝焉对老龚都是排斥加厌恶。
此刻,居然主动和老龚说话了。
嘶……哎哟。老龚就像是打了鸡血一样,他舔了舔嘴角,直愣愣的瞅着丝焉,虚脱的感觉,一下子就没了。
这会儿,椛祈都顾不上怼老龚了,愈渐不安。
只不过,老龚还是没吭气儿,就是瞅着丝焉,不停的舔着嘴巴。
韩趋的脸色,变得阴晴不定起来。
丝焉的额间,又泌出两分薄汗。
下一刻,丝焉似是重重吁了口气,她从腰间摸出一样物事,那是一条绢丝手帕,朝着老龚脑袋扔去。
老龚兴奋的眼珠子都放光了。
他一下子从椛祈肩头跃起,一口衔住了手帕,落入我腰间夜壶。
然后,他压着手帕,悬在夜壶口上。
他没吭声,还是只舔嘴角,直愣愣地看着丝焉。
丝焉的脸色,逐渐难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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