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昼眠想翻白眼,但忍住了。
辜清许直接把衬衫下摆残存的复杂结扣撕掉,当着她的面一件件穿上,下摆贴着紧实的腰线塞进裤子里,一点都看不出刚刚经历一场大乱斗。
她一直坐在床边,脸红彤彤地看着他,没有意识到自己媚眼含春,看着他的时候柔弱又可怜。
辜清许把她抱起来,给她穿上外套,弯下腰来给她系大衣上的结。
清长风流的一双手,指尖穿梭过大衣的衣带,绑的结别致,不是蝴蝶结,是更适合大衣的单结,显得不刻意,轻而易举的雅致。
昼眠不会系这种结,她都是随意让大衣散开。
她看着他低头弯腰,忽然伸手摸了摸他的头,粗硬的短发略过掌心。
辜清许抬起头,轻声细语地问:怎么了?
昼眠不敢问他是不是真的生气了。
只能念叨一句:你头发好多。
辜清许直起腰,动作轻柔地替她把有点乱的头发撩到耳后:都很多。
到了餐厅,辜清许给她夹菜:这个对眼睛好。
她连忙拿起碗接着。
吃饭的时候,辜清许说什么是什么,她从来没这么乖过,好像夹起尾巴做人的狐狸精,不敢露出破绽和不满。
辜清许的桃花眸如云里沈醉一样温柔:怎么了?
她像瑟缩的狐狸:我感觉把你惹毛了。
没有惹毛。他给她倒热茶,一如既往温柔。
昼眠松了一点,得寸进尺道:没有惹毛你刚刚开黄腔?
他微微抬起眉尾:实话实说,不算黄腔。
昼眠啧啧:原来你也会说这种话,果然男人就是男人。
抱歉,以后不说了好吗?他温和地看着她。
昼眠只觉得男人真会演,说的时候怎么就能说出口:以后让我感受是吧?
辜清许狭长的桃花眸看着她,无奈道:眠眠,我不是这个意思。
她切一声。
男人嘛。
都这样,嘴上一套,到时候做又是另一套了。
她托着脸仰面看他,转换话题:你怎么有时妄联系方式?
辜清许还没回答。
她就开始继续说:你这么帅,他也这么帅,还都是法学院的。
辜清许等着她的下一句,然而她下一句却是石破天惊:你们俩是不是谈过?
就算是辜清许这么好脾气,而且不喜欢什么都表现在脸上的人,都忍不住拧起眉头。
但他下一句却是嫉妒昼眠对时妄的评价:你觉得他帅?
她不走心道:帅啊,他还不帅,就没多少帅哥了,又高又帅,声音又好听。
辜清许眉头微皱。
昼眠看着马上他要被惹毛,把握住这个度,立刻一个出溜钻到他怀里,假惺惺甜腻腻开始哄人:但是我们辜律才是万人迷呀,看你和他在论坛上各自所占的板块大小就知道了。
辜清许的脸色未变,还是定定看着她。
昼眠伸手摸摸他清瘦的脸:我不和你在一起又老是忍不住找你,就是因为太喜欢你了,你好诱人,我忍不住想和你亲近。
辜清许看她的眼神明明灭灭,像灯盏一明一灭,她看不清是失望还是沉郁。
亦或是不知道该不该信她。
她干脆侧坐在他腿上,抱住他紧实的腰:不生气了好不好,世界上帅哥千千万,但我只喜欢你啊。
辜清许看着她,总觉得她还会属于别人,可是听到喜欢,依旧会怦然心动:那我明天和他说什么来宣示主权都可以吗?
他声音低得像低音贝斯,偏偏存在感很强,磁性贴着木箱振动。
昼眠根本无所谓这个:你说呗,怎么,你还要把我们在床上的细节告诉他?
她笑眼盈盈:也不是不行。
哪怕他们什么都没有,但她能这么说,辜清许的态度明显松动:要不要再加别的菜?
昼眠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