昼眠却思维跳脱,好像根本不管他会多难过:时妄,你是认真要追我吗?
divclass=contentadv时妄看着她弯弯如半弦月的眼睛,呼吸沉重:是。
昼眠仰视着他:原本我觉得把你当成朋友,就可以既往不咎,你说要追我,我就把你当成追求者。
时妄死去的心开始复苏,不敢相信:真的?
昼眠伸手:那陈淮都记得带礼物给我,你带了什么中秋礼物给我?
时妄的心雀跃着,从兜里拿出一条手链,郑重其事地交给她,心底带着期盼观察她的神色,希望看见她高兴。
昼眠看见了那条项链的款式,是梵克雅宝,这个牌子的特征太明显,她一眼就认了出来,上面还刻着定制的名字,是昼眠,不用说,很贵,起码五位数起步。
昼眠淡声道:既然送给我了,那我可以自己处置吧?
时妄的眸色比夜色缱绻:当然。
昼眠直接一甩手扔进喷泉池里。
毫不留情,决绝果断。
时妄死死僵住。
咚的一声落入水中,泛起一片涟漪,连鱼群都震惊地躲开。
和当年时妄扔她的校徽一样。
时妄有多无情,她也一样,她会一样样还给他。
时妄眼底却闪动着卑微,喉结一滚:这样可以消气了吗?
昼眠却拔腿就走。
时妄连忙跟上去。
半路却杀出拦路虎。
一个清雅沉稳的男人叫住她:昼小姐。
昼眠回头。
华晏手臂上捞着西服外套,深灰色的衬衫衣袖挽起,露出一截有力的手臂,从容淡定到仿佛没有看见这一出闹剧:我来接你去看烟花。
昼眠停下看了他一眼,说话带着酒气的猖狂和醉意:什么烟花还要我亲自去看?
华晏轻笑:一场一百万的烟花,我知道追昼小姐一定要下血本,特地请烟花公司做的,现在想看了吗?
时妄高声道:我请你看两百万的。
昼眠回眸。
时妄定定看着她:可不可以不走?
昼眠只是觉得无语,怎么可以把这种肆意挥霍的举动因争强好胜说出口,怎么会这么幼稚。
她居然喜欢过这样的人。
她冷笑了一声:我回家,你要想放可以自己放着玩,我看不起。你今天就是请我看一千万一个亿的都没有用,有这个钱你捐给山区和福利院,别装模作样威风这几十秒,我不爱看。
她抬腿就走,华晏跟上去。
出了校门,昼眠看向华晏:华先生,您也是。
华晏笑了笑:听刚刚那个小弟弟说话,昼小姐不是喜欢有钱的男人吗?
昼眠酒都醒了大半:我喜欢自己有钱,有钱的男人也未必多加分,但一定不喜欢铺张浪费的男人。
她把手插进上衣兜里:我从底层来,脚上还沾着泥点子,我的同事们打底都用几万块的carryall的时候,我依旧背三十块的帆布袋上大学。
华晏才注意到她的包,看不出牌子,大概率几百块的高街品牌,但她气质够出众,背起来像上万的大牌。
华晏却陡然明白为什么她会看上辜清许。
一个看上去持重沉稳,一个跳脱难以捉摸。
可是她说的话,居然是老派的辜清许也会说的话。
华晏垂眸轻笑:是我太傲慢了,抱歉。
同一时间,时妄的手机响起来。
他接通,语气沉闷:怎么了?
家里专门处理财务和法律事宜的秘书室室长坦诚道:前段时间您让我给一个账户打二十万美金的酒钱,我们按流程索要发票的时候,发现已经有人付过钱了。
时妄微微皱眉:什么意思?
那边传来谨慎的叙述:冯池私人把这瓶酒托给酒会寄卖,砸酒之后,有位先生在酒会那边留了名字和地址,让他们把发票和收据寄到这个地址,他会赔偿所有损失。
时妄冷淡追问:然后呢?
对面直说:酒会已经从那位先生手里要了一百四十多万人民币,但冯池私人又找您要了这笔钱,妄图收双份钱讹诈。所以我们这边就没付这二十万美金。
时妄却猜到了:那位先生叫什么?
那头响起沧桑却沉稳的声音:辜清许辜先生,予慎无辜律师事务所股东,母亲是辜氏的法人代表。
时妄追问:既然他留账号给酒会,那也可以拿到他的账号吧?
电话那头回应:当然可以。
时妄的心情愈沉:给他的账户打一百五十万。
转账备注什么。
时妄沉默片刻,淡淡道:不必替我们买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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