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檀没想过,有朝一日,周应淮这个人,会在自己面前低声下气,一遍遍让自己回头,可是江檀不是小孩子了,不信童话。
很多东西错过了就是错过了,没有继续看的必要。江檀轻轻抬手,推开自己和周应淮之间的距离。
她的语气依旧是冷静的,我很喜欢我的名字,檀香的檀就很好,周应淮,我不想做你养在温室的花。
周应淮一直到离开,没有再和江檀说一句话。
江檀知道,那根名为自尊的线,已经被拉响了雷达。
周应淮只能做到这个份上,她没有接,还是一再的把他往外推,是她不识抬举了。
但人是为了自己而活的,总不能因为他周应淮难得,自己就要一直委曲求全吧?
江檀把周应淮带来的饭吃完,之后闭上眼,心安理得的睡了。
而此时的周应淮,正在唐显家中。
郑珩这段时间心情不好,燕园里面又处处都是宋昭昭的痕迹,郑珩待的心烦意乱,跑到唐显家里躲清静来的。
唐显这段时间喜欢上了浮雕画,这个点了还在捣鼓。
是巴洛克风格的建筑浮雕,有着浓重的文艺复兴的色彩。
郑珩端着杯红酒,慢悠悠的走在唐显的身后,对着后者的画作,评头论足,你这话感觉曲高和寡了。
曲高当然和寡。唐显对自己的画很满意,我现在就想做点自己喜欢的事。
当小儿子就是好啊!唐家的福都享了,唐家的责任都有上头的哥哥担着。郑珩语气很感慨,我和应淮这种独生子,这辈子注定是没有什么机会体验了。
要是真的给你机会,你会舍得体验吗?唐显早就把郑珩的性子摸得一清二楚,这厮长了一张漂亮精致的脸,好像很无害的样子,实际上野心重,手段狠,否则也不能和周应淮成了好朋友。
你还真别说,我确实舍不得。郑珩也不否认,说到这里,笑着看向坐在一旁,自从进来之后就没说过话的周应淮,应淮就更不用说了,现在还想着和自己的亲爹唱对台呢。
周应淮依旧没说话。
郑珩挑眉,心情不好?怎么回事,江檀的伤很严重?
恢复得很好。
那你为什么心情不好?郑珩莫名其妙的看着周应淮,楚家的事,不至于让你为难成这样吧?
周应淮扯了扯唇角,眼神中有轻微的自嘲,能做的都做了。
郑珩正被宋昭昭弄得很心烦,看见周应淮这样,不仅没有同病相怜的感觉,而且还全都是幸灾乐祸,呵,你现在知道我有多难受了吧?当初你让我放手,说的多轻易。
郑珩走到了周应淮面前,看着好友寡淡冷清的脸,皱了皱眉,道:这样吧,我找个江檀这种类型的小姑娘,来陪你说说话。
唐显放下手中的画笔,冷冷的朝着郑珩的方向看过来,你别在我家里做这种不正经的事情。
什么叫不正经的事!郑珩气笑了,我可是什么都没有想!就是说带个小姑娘过来,让应淮解解闷。
周应淮点了根香烟,修长的手指夹着烟,冷冷淡淡的看着郑珩:你怎么不找个和宋昭昭相似的?
这有什么意思?郑珩脱口而出,说完了,自己也沉默了。
周应淮收回目光,平静的开口:是啊,这有什么意思?
找个相似的,依旧不是江檀,这个世上本就只有一个江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