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鹤擎退了朝。
裴厌缺一袭蟒袍,身长玉立,大步如风的离开朝堂。
王爷,下官在春池亭中设宴赏雪,不知王爷可赏光?有官员跟上来,笑眯眯的邀请。
夫人有孕在身,不许本王在外多留,陈侍郎雅兴好赏,本王就不去了。裴厌缺笑笑,言毕大步离开。
陈侍郎抬手欲再邀,裴厌缺已经走远了。
另外两个官员见状围上来。
王爷还真是惧内呐。
他们小声嘀咕。
王爷府上只有一正妃,别说妾室,就连侧室都没有。
王爷如此丰神俊逸位高权重,竟还怕王妃,别说妾室,在外多留一刻都不敢,这也太……没骨气了吧。
就算王妃是安国郡主,是陛下的亲外甥女也不能这么管着王爷啊。
……
几个大人连连叹息,对翊王爷裴厌缺的悲惨人生感到同情。
彼端,相府。
屋中有地暖,温暖如春。
我凶悍?一天十二个时辰都管着翊王?惢嫣懒洋洋的翻看账本,身后晴咕给她捏着肩,同她讲近来的传言,闻言她嗤笑不已,爆了粗口,放屁!这是谁传出去的?
王妃和王爷恩爱,这样的话自王府喜宴后就没少过,王妃只当听个乐就是。晴咕知道她不会真生气,一边力道适中的捏肩,一边道。
还有别的吗?
说王妃您不让王爷纳妾,独占王府后宅。
哦~原是如此。惢嫣哂笑着摇头,男人的通病,三妻四妾惯了,只觉着男人守着一个人女人就是受委屈。这也就罢,偏生好似这委屈是他们自个儿受的般,总得抱个不平。
晴咕笑笑,所以奴婢说王妃只当听个乐。
她和莫邪是两位主子保的媒,她的莫邪这一生也只有她一人。
听什么乐?这时,一道男音传来,二人瞧见跨进屋中的裴厌缺。
晴咕躬身行礼。
惢嫣瞥了他一眼,目光重新落回账本,说你惧内妻管严,说我是悍妇。
谁传出这样的谬论?裴厌缺剑眉一敛。
他家嫣嫣明明温顺乖巧又可爱。
他上前接了晴咕的活儿,轻轻给惢嫣揉着肩。晴咕审时度势两息,还是默默退了出去。
夫人,这个力道如何?
不错,再用力些。惢嫣扭了扭肩,裴厌缺服侍人的本事见长。
换个时间换个地点能用力就好了……裴厌缺默默加重了些力道,心底叹息。
惢嫣不知他心里叽叽歪歪,今天不是大年初一么,父亲怎么没停了早朝?
有些事还在解决,从明天开始休朝七日。裴厌缺道。
表姐和褚大哥的婚事又近一日。惢嫣笑。
嫣嫣。裴厌缺想到些什么,目光暗了暗,手上的动作也放缓了,你……在那个世界,生活了多少年?
到二十五岁,怎么了?
二十五?那肯定嫁人了吧……裴厌缺恍惚了一下。
但他还是抱着丝不知名的侥幸,毕竟那个世界的生活规则同这边大相径庭。
嗯……夫家……他吞吐了片刻,没有嫁人吧?
惢嫣一愣。
裴厌缺也跟着僵了。却见她扭头看着他,好笑的抬手捏他的俊脸,你有做梦了?胡思乱想什么?没结婚,没有交往的男友……你之前问有没有跟别人亲过,我告诉你只有你一个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