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厮就是嫉妒他娶妻!
裴厌缺之前不太爱饮酒,没有那个雅量。直到丢了惢嫣,他整日酒不离手,酒量便起来了。
可就算他有酒量也不能交代在这里啊。
嫣嫣还等着他呢……
他要交代给她……咳。
又想到惢嫣那声夫君,他越想越觉得酥,心里也跟着痒了起来。
故而裴厌缺用起了裴鹤擎酒宴上惯用的招数——装醉。
褚廷英自个儿也脚步虚浮,见裴厌缺虚的更厉害,好似随时都会倒下去般,满意的勾出笑容。
有点想吐……裴厌缺迷迷糊糊的丢下一句,扒拉开褚廷英勾在他脖颈上的手就溜了。
褚廷英看着他踉跄的背影,嘿嘿笑了两声。
褚昼如厕出来,看了一眼依旧热闹的喜宴,没瞧见裴厌缺。既然如此,那他就没什么好待的了。
目光扫一圈儿,在不远处瞧见他那傻儿子,看起来喝了不少,醉醺醺模样。正欲过去给他一栗子,没想到有人先他一步。
褚廷英低嘶一声,一扭头,裴弦月叉腰怒视他,
你灌他喝那么多作甚,今晚他洞房!
你怎么跟我老头儿一样……褚廷英嘀咕,忽而笑道,洞房花烛这样的日子不灌他酒,更待何时?
裴弦月,……你好奸诈。
褚廷英躬手,承让、承让。
……
褚昼默默将迈出去的步子收回,在角落看着二人,他也不知自己为何要停留。
你也醉了,我让人送你回府。裴弦月看他有些站不稳,摆手让准备上前搀着他的下人挪开,亲自上手。
褚廷英只觉得眼前有三张裴弦月的脸……美丽加倍。
他眯眯眼,往酒席那边看了一眼,又问下人,小六,几时了?
戌时三刻呢世子。
那还早着呢,我不回去……褚廷英顿了顿,悄悄告诉裴弦月,酒席上没瞅见我老头儿,他回府了,我才不想回去贴他的冷屁股呢。
暗处的褚昼,……
裴弦月无奈,那再待一会儿吧。
却见男人眯着眼,面上露出微妙的表情,裴弦月一时间只觉得他贼眉鼠眼。
然后就听他道,我要去听墙角。
裴弦月满头黑线,你这是什么癖好?
这是闹洞房。褚廷英一本正经道。
裴弦月真想翻个白眼。
这男人三十好几了,真还像个毛头小子。
然而二人最终还是没去听墙角,他们远离喧闹的宾客,随意找了个角落,贴着墙坐了下来。对于为何改变主意,褚廷英是这么解释的,罢了,小缺儿喝那么多……我感觉他今晚是不成了。
裴弦月,……
我还以为您老人家是良心发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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