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纸人在庭院里跑来跑去，它蹦蹦跳跳地出现在了殷九玖的面前，你为什么要这么帮他？你为什么要这么帮他？你是妖，还是他是妖，可他是人啊，还是修道的人。】
【夹纸的声音时而稚嫩时而变得古怪。】
【我不帮你，我是妖——】
【夹纸忽然变成了一个矮小的幼童纸人，它低沉道：妖主让我们释放本性，我可早就想出来玩了——】
【你不要听信了妖主的话，肆意杀人，那是有伤天和的，而违背了天地定下的规矩，就一定会付出代价。殷九玖故作恐吓的语气吓唬道。】
【你看，妖主都不亲自出手，只让你们这些妖怪当马前卒。】
【像你这样新出现的妖怪，最易受人蒙骗，我姑获鸟是大妖，是不会骗你这样的小妖怪。】
【真的吗真的吗真的吗？夹纸忽地作笑道：还好我留了一个心眼儿。】
【我只杀恶人，坏人。夹纸捧腹道：也只有他们才会怕我，才会被我变成纸人。】
【你看这几个叫扬州八怪的，死之前一个跟着一个用术法逃命，怕我怕的要死，还有人把他们自己的人都推过来挡劫。】
【还有我新住进来的这个宅子。】
【这家的婆婆从乡下进城，找她这个大儿子接济，这大儿子的婆娘嫌弃老人家又脏又臭，怕坏了自家风水就给她赶到二儿子家里去，二儿子觉得他娘对他大哥、幺弟更好，就把自己的娘赶到了老三家里去。】
【老三也觉得他娘对他的大哥、二哥更好，又把亲娘送回了老大家门口。】
【这婆婆哭着喊了一晚上，他老大都没有开门，这天气儿，连纸人都觉得冷，何况一个老妪呢？】
【结果就是这家的老大就这样把他的亲娘活活冻死在了宅子前，在咽下那口气以后，他亲娘的恶念找到了纸人我，让我给他们一家子全都杀了。】
【于是，我便把他们全都变成了纸人。】
【我化作了他们的纸人娘亲，一个一个讨要性命的时候，他们怕我的眼神，太有趣，太有趣了。】
【说到这里，一个一个纸人忽然活了过来，一个上了年纪的中年人恭恭敬敬地倒着茶，娘...我会孝顺你的。】
【你看天地会因为这样的事情来惩戒我吗？纸人晃荡着脑袋道，他笃定地说道：自然不会。】
【心术不正的人，都会怕我纸人，但又有哪个人敢说自己未曾动过邪念？夹纸笑吟吟地说道：我不帮你，因为我是妖。】
【我要给人一个教训。】
【给心怀恶念的人一个教训！】
【说到这里，九玖忽然拿出了一盒桂花糕。】
【这是什么？纸人有些好奇地问道。】
【这是人爱吃的糕点，也是我爱吃的糕点。九玖指着桂花糕平静地说道：或许你未必用得上它，但是如果遇到了一个你对付不了的人，那就拿出这盒桂花糕。】
【它也许能救你一条性命。】
【夹纸再次扬天大笑道：只要是人，就没有我对付不了的。】
【而且纸人我可是杀不死的！】
【不过我还没吃过人爱吃的东西，让我尝一块桂花糕的味道。】
【不许吃。九玖冷声道：这是我给别人做的糕点，除了他，谁都不能吃。】
【你这妖还挺奇怪的，说这盒糕点能救我的命，又说除了他谁都不许吃，可你又怎么知道我对付不了的人，就是能吃这盒糕点的人。】
【但纸人看你也没有什么恶念，就信你这一次邪了，这糕点我收下了。】
【算了，看在你对纸人不错的份上，纸人也不想欠你这个人情。】
【纸人我就帮你这回，说吧，哪个人不许纸人伤到。】
【他的名字叫顾江明。九玖开口道。】
【好，本纸人发誓，不会伤到你口中的人，当然，只要他别惹怒了我。】
【否则纸人可就不会念什么情份了！】
请收藏本站：www.bjzhongwen.com。笔尖中文手机版：www.bjzhongwen.com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