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莫修远的话,乔时念立即低头朝他车里瞧了一眼。
随即抬起了头,狐疑道:宋蔓也没在这儿啊,你飙什么演技?
莫修远没出声,颀长的身子贴近了她。
乔时念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正想说话,莫修远忽地伸出手,将她禁锢于车身边,一副车咚的势头。
乔时念,你觉得我只是在演戏?莫修远意味不明地问。
莫名其妙的行为让乔时念拧了下秀眉。
抬起头,莫修远俊美的脸庞上带着几分邪惑,而他那双看狗都深情的桃花眼里竟盛满了温存?
莫修远,你——
乔时念刚想让他别玩了,嘭的一声,不远处的霍砚辞关上了车门。
而他的司机坐上驾驶位启动了车。
车辆从他们身边路过时,乔时念瞧见了后排的霍砚辞目不斜视地端正,只留了一个冷峻的侧颜。
啧,竟然没下车来揍人,看来霍砚辞对你也不过如此。
耳边,莫修远有些遗憾地道。
闪开,就知道莫修远在故意刺激霍砚辞,乔时念没好气地推开了他的手臂,你无不无聊!
莫修远哼了一声,我哪无聊了?是霍砚辞自己按捺不住要先走,跟我有什么关系?
乔时念白了他一眼,直接拉开车门坐上了车,走吧,不是要送我?
他胳膊又没断,去个医院还得你陪着?
莫修远嫌弃地看着她身上和手上沾染的白色干粉,你也不看看自己的样子有多狼狈。
能不狼狈吗,被两个男的又拖又拽,又爬了差不多两层的楼梯,还搬灭火器攻击了对方。
要不是霍砚辞出现,她都不止狼狈了,而是凄惨。
算了,不麻烦你了,我自己叫个车。
说着乔时念准备下车,莫修远却按住了车门,挑眉问道:你怎么叫车,是兜里有钱还是手里有手机?
乔时念:……
发生意外前她刚洗过澡穿的睡衣,兜里自然是没钱的,手机掉在了楼上房间,也不知道坏了没。
我自己有车在酒店,叫人开出来就是了!乔时念想起来道。
莫修远冷哼,还嫌今晚的意外不够大,想再出点事儿?
乔时念本想反驳说,她不会那么倒霉,莫修远已经坐上了驾驶室,又冷哼了声,就霍砚辞那点伤,等你赶过去他都好了。
……乔时念。
车上,莫修远问乔时念,是否得罪了谁,不然谁会去酒店对她不利。
乔时念摇头,我真不清楚。
若说得罪,远的有谢立熊,近的有进了警局的护工和保姆陈姐,还有一直对她仇恨的白依依。
莫修远没再多问,给手下打了电话,让对方查今晚相关的事。
挂掉电话,莫修远问:你这么急乎乎地要跟去,知道霍砚辞在哪个医院?
乔时念随口道:距离这儿最近的医院。
莫修远瞟向了她,哟,你还和他有心灵感应呢。
什么鬼心灵感应,不过是乔时念熟悉霍砚辞的习惯。
几次遇到要去医院的意外情况,都是选择的出事地点最近的医院。
莫修远,你今天是哪根筋搭错了,说话这么阴阳怪气?乔时念忍不住道。
你的筋就没搭错?
莫修远哼声,你不是跟霍砚辞离了婚,还这么急巴巴去找他,生怕别人不知道你们余情未了?
乔时念无语,有人为了救你受了伤,你能置之不理回去睡大觉?
不过,这跟你有什么关系?乔时念更加怀疑地看着莫修远,你说这种话,该不会是真看上我了吧?
莫修远闻言勾了下唇角,半正经不正经地道:对啊,简直是深陷其中、不可自拔、非你不娶了。
莫修远的声音低冽,说话时尾音还微微往上扬起,带了那么一分邪魅。
乔时念听得手臂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她搓了搓胳膊,莫少,戏太过了哈。
莫修远这才扫了她一眼,嫌弃道:看上你这种蠢女人,有辱我的智商!
……
很快,莫修远将车开到了就近的医院。
果不其然,在一个颇为显眼的位置,停着霍砚辞的车。
莫修远道,行了,我的任务完成,你赶紧上去看下霍砚辞挂了没,要是挂了,一定记得向我分享这个好消息。
没理会莫修远的胡言乱语,乔时念打开了车门。
夜里到底有几分凉,乔时念抱了下胳膊。
等下!莫修远叫住了她。
以为又要说霍砚辞的什么事,乔时念带着几分无语地道,莫少,你要这么放心不下霍砚辞,就和我一起上去,我不会笑话你的!
我呸。
莫修远嫌恶地呸了一声,将自己的外套从车窗扔给了乔时念。
穿着!大晚上的穿个睡衣乱晃,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从哪个难民所逃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