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东海这才发现霍砚辞也跟来了,他略有些惊讶,砚辞,这个时间,你怎么有空过来?
示意司机将补品送进屋里,霍砚辞得体地笑说,知道外公要去看朋友,所以帮您准备了一点薄礼。
砚辞可真有心,乔东海笑道,来都来了,要留在这儿吃了午饭再回去么?
现在已差不多十一点,霍砚辞看了眼乔时念,想要点头答应,他的手机忽地响了起来。
是白世昱的来电。
霍砚辞跟外公说了声抱歉,走到了旁边,白叔,什么事?
砚辞,依依她从昨晚到现在都没有吃东西,你能过来帮我劝下她么?白世昱请求道。
霍砚辞微皱眉,她为什么不吃?
说是身体不太舒服没胃口,但我知道她就是在生我的气。
白世昱语气微哽,她怨我昨晚质问了你太太,觉得你会误会是她授意我那样做的。
砚辞,昨天是我太担心依依了,一时冲动才会质问你太太,你如果要怪就怪我,这事跟依依一点关系都没有……
霍砚辞道,昨晚的事还没出具体定论,我并没有怪你们任何人。
依依说不需要查了,事情毕竟有关你太太,依依不想你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白世昱说着声音越发哽住,砚辞,你昨晚走到现在,连个电话都没有打给她,依依嘴上没说,心里肯定是难受的。
她是我唯一的女儿,你就当是可怜她,过来劝劝她,让她知道你没在怪她,行么?
听言,霍砚辞下意识想去看乔时念的神色,结果院子里早没了她和外公的身影。
砚辞?白世昱没听到回应,又唤了一声。
霍砚辞敷衍地点了头,我等下过去。
挂掉电话,司机走过来告诉他,霍总,太太说你太忙了,就不留你吃午饭了。她和乔老先生还有东西要收拾,先进去了。
这分明就是在赶人,霍砚辞站了两秒,抬脚往车边走去。
司机给他打开了后排车门,霍砚辞准备上车前,脚步又滞住。
想了想,他还是转身朝屋里走去。
这会儿乔时念正和外公在茶几边看着ipad,讨论着湖省哪个景点好玩,小脸上带着已很久没向他展示过的撒娇又甜美的笑容。
外公。霍砚辞清声唤道。
乔东海转过了头,砚辞,你还没回去呢?
准备走了,但有件事我需要向您赔个不是。霍砚辞道,乔时念的手掌由于我的疏忽受了伤。
乔东海这才发现外孙女的另一只手一直藏在衣裙兜里没有露出来。
怎么回事,哪受伤了,给我看看!乔东海急切道。
乔时念不耐地瞪了霍砚辞一眼,伸出了包着纱布的掌心,宽慰道:昨天不小心被小石粒压了一下,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乔东海还是止不住心疼,你可是最怕疼的了,平时拨根倒刺都疼得又哭又喊的,这都包纱布了,肯定要直接消炎上药水,你怎么受得住的?
以前的乔时念确实娇气至极。
一点小毛病都会矫情地哭嚷,一定要外公和佣人们各种哄劝,各种喂药,才会消停。
霍砚辞突然想到曾被奶奶逼着过来乔家看望过一次生病的乔时念。
当时外公一边夸乔时念勇敢,一边哄她喝药,结果她喝一口就给吐了,连声叫苦。
佣人们送的送糖,拿的拿蜜,闹腾了好半天,乔时念才把药喝下去。
可今天,乔时念面对医生的消毒擦试,上药水,包扎,都没有任何反应。
甚至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霍砚辞很不喜欢乔时念的骄纵,但看她变得冷静淡然,他心里又有了抹难以言喻的不舒服感。
外公,都是我的错,我没有护好她。霍砚辞再次道歉。
昨晚发生了什么事?乔东海问。
没什么大事,乔时念不想外公跟着操心,她对霍砚辞道,礼物送到了,该说的也说完了,你走吧。
霍砚辞没有马上走,波澜不惊地说:你们什么时候回来,提前告诉我,我让司机去接你们。
到时候再说吧,乔时念没什么耐心了,我和外公还有很多事要商量,你干嘛干嘛去,我们没空听你说话了!
被再三驱赶,霍砚辞没有那么厚的脸皮再呆下去。
跟外公道了别,他走出了大厅。
念念,你跟砚辞又怎么了,手怎么伤的,为什么他要跟我道歉。乔东海问。
乔时念将昨晚的事挑捡着告诉外公,说她为了避开一个人,撞到了垃圾桶,弄伤了手掌,霍砚辞在场,但没来得拉她,所以觉得有愧。
乔东海知道乔时念没说实话,但她现在明显有主见了许多,既然不想他知道的事,他也没必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他换了个话题问,霍老太太生日也没几天了,你真考虑好了,要跟砚辞离婚。
当然。
乔时念重新看起了ipad,不说那些了,外公,我们继续看景点!
车上,霍砚辞一直默不出声。
霍总,咱们去哪儿?司机感觉到了老板的不佳心情,小心问道。
霍砚辞报了医院名。
司机往目的地驶去。
不管情况多紧急,都要先关心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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