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苍环视了一下房间:你看这屋子,墙壁已经够厚了,可一旦停了炭火,还是冷如冰窖。
萧尝道:现在是大冬天,外面冰天雪地的,自然冷。
应苍道:你说这么冷的天,百姓没有炭火熬得过去吗?
萧尝不再责怪应苍不消停了。
他们这位皇帝,玩心是大了点儿,可的确聪明。
应苍又道:还有那饭菜,朕让他们重新做了那么多次,可每次端上来的东西,食材都相差不大。
萧尝试着用应苍的思路来思考:您是想说,大殷到了冬日,能吃的新鲜东西也不多,便是挖空心思招待咱们,在食材上也捉襟见肘。可哪里不是如此?咱们大凉也一样啊。
应苍摇摇头:就是这个一样,才有意思。
萧尝不解。
应苍道:咱们凉国富裕啊,冬日能食的菜蔬虽少,其他三季皆能储存。殷国呢?应季食物尚且不够,更别说存下来一冬的吃食了。
萧尝道:圣上聪慧。
应苍道:让朕来猜一猜,一个冬天,殷国会冻死多少人,饿死多少人呢?
应苍想,对于殷国百姓来说,今年冬天只怕格外难熬。
流民乞丐连讨口饭的机会都没有了,江南百姓饭里的盐都被拿去建高楼了。
萧尝道:殷国地广人多,这数可不好猜。
应苍又道:最重要的是,殷国上下怂得厉害,朕都那么欺负人了,那些怂蛋还是敢怒不敢言。
萧尝道:可是今晨,虞廷的女儿当众射伤了您的马,还有那个南川王,言辞间很不客气。
应苍摸了一下下巴新长出来的胡茬:那二人非池中之物。
萧尝一想也是,再怎么不济,那一个是皇亲国戚,一个是大将军之女,实在不必忍耐过多。
不过应苍笑了笑:你听到那个虞安歌说什么了吗?
萧尝道:听到了。她大放厥词,竟然说她是日后取您性命之人。
应苍哈哈笑了两声:不,你没把话听完,她还说,她会把朕的脑袋拧下来,挂在城墙上。哈哈哈,太有意思了。
萧尝道:小小女子,吹牛的话不必当真。
应苍一脸悠闲:不,朕当真了,毕竟那是虞廷的女儿,自然不能寻常看待。况且你也看到了,她是有武功有胆识的。说不定日后,她真的会取我性命,把我的头拧下来,挂在城墙上,一晃一晃又一晃。
萧尝脸色有些扭曲,不仅是为虞安歌说的话生气,还有对他们皇帝玩心又起的无奈:那圣上意欲如何?
应苍摸了一下下巴:为防日后朕的死于她手,朕只能...
应苍脸上露出充满恶意的笑:朕只能先想法子杀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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