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安歌却是警惕道:我不需要哥哥为我出气,这口气我自己会出,我只要哥哥别跟他打交道。
虞安和眼神中流露出落寞,倒也没说什么。
虞安歌知道,哥哥是一个在书房都坐不住的人,被她困在小小院落里必然不舒服。
可现在这种情况,虞安歌还不能放他离开。
那个杂耍班子已经被虞安歌想法子赶出了江南,而她这张脸,被江南许多人看见。
而太子的到来,让虞安歌察觉到了极大的危机感,她总觉得自己做什么都被盯着,稍有不慎,便会被那条毒蛇咬上一口。
除此之外,虞安歌也承认她是有私心的。
她抬头看着哥哥明明失意,却怕她自责,从而努力露出来的笑脸,心中一片酸涩。
她是个自私之人,宁可要一个强颜欢笑的哥哥,也不要一具冰冷破碎的尸体。
隔壁的院子里,商清晏转着手里的一串佛珠,那双秋水眸子积攒着怒意。
竹影道:不知道太子跟虞公子说了什么,虞公子从官衙气冲冲出来时,下颚红红的。
商清晏转动佛珠的手一停,骨节因为过度用力,隐隐发白。
刚从外面过来的梅风决定给这把火上再浇点油:虞公子从官衙出来后,直奔隔壁。
商清晏猛然转头看他,眼中散发的冷意,让梅风心头一颤。
不过梅风道:还是说说正事吧,今晨传来消息,郭康他们已经出了江州,被咱们的人接走了,后面这一路,不会再出现什么波折,必能将他活着送到圣上面前。
商清晏听了这消息,脸上却并不见轻松,反而站起身来,走到窗前道:我总觉得,这事没这么简单。
竹影抱臂道:血淋淋的人证摆在圣上面前,难道圣上还会袒护太子不成?就算罪责落不到太子身上,龚知府也难逃一劫,太子在江南的财路算是断了。
商清晏却是微微摇头:你有没有感到奇怪,周贵妃不同于崔皇后,她出身荣国公,在朝中根基匪浅,百官日常的奉承孝敬也就罢了,太子何至于需要这么多钱?在江南敛财,简直如蝗虫过境。尤其是去年一整年,他勾结盐官盐商,不惜造出‘盐荒’,就为高价兜售细盐,这种敛财手段,无异于杀鸡取卵,不可久矣。
这疑问若是旁人说出口,梅风必然会嗤之以鼻,钱是天下最好的东西,放眼天下,谁又会嫌银子烫手。
但商清晏却在此刻凝思,想必是发现了端倪。
梅风顺着商清晏的思路想下去:与其说是敛财,更像是缺钱,所以才会不计后果,从百姓身上取利。
竹影疑惑起来:太子怎么会缺钱呢?观他和周贵妃的日常,说一声奢靡无度都不为过。
梅风对竹影道:你这就不懂了吧,那些大户人家,内里越是一团空虚,外里就越是要花团锦簇,否则...呵呵。
竹影胳膊肘撞了他一下:少吞吞吐吐的,否则什么?
梅风道:否则稍微露出点儿破绽,就会被虎视眈眈的敌人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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