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头发难免凌乱,衣襟也皱巴巴的。
看到虞安歌突然出现,四皇子瞪大了一眼,指了指商清晏,又指了指虞安歌:你,你们,怎么会?你怎么在这里!
虞安歌这辈子还没这么尴尬过,她无意窥视他们母子间的龃龉,现在还被当场抓包,就算满身是嘴也无从解释。
虞安歌硬着头皮,走上前道:下官见过四皇子。
辛淑妃顾不上哭了,想到自己刚刚的话全被虞安歌听了进去,她一时慌张失措:虞公子...本宫夜半前来...
虞安歌不比她轻松多少,当即道:淑妃娘娘不必解释,是下官的问题。
四皇子脸色涨红:我不管你为什么躲在里面,但我告诉你,若你胆敢说出去半个字,小心你的舌头!
虞安歌连忙保证:这是自然!原是在下失礼。
她也不想被人知道,她深更半夜出现在商清晏的帐子里。
四皇子冷哼一声:算你识相!
商清晏看四皇子对虞安歌如此不礼貌,眼中跳跃着烛火,对虞安歌:错的又不是你,你一直道什么歉?
虞安歌咳了一声道:我来的不是时候。
商清晏强调道:都说了,错的不是你。
四皇子听商清晏言语中维护虞安歌,却对他和辛淑妃冷言冷语的,不由又发起火来:错的不是她,就是我和母妃?是了,我们就不该来。
辛淑妃性情软弱,连忙阻止四皇子道:渐璞,不要乱说话。
四皇子恨铁不成钢地瞪了辛淑妃一眼,然后甩开帘子就走了。
辛淑妃面对两个儿子,左右为难,但碍于虞安歌在这里,她迅速看了看闭目养神的商清晏,又看了看往夜色走去的四皇子,犹豫不过两息,就对商清晏投以歉疚的目光,连忙去追四皇子了。
帘子被掀开又落下,除了进来一点儿秋风之外,没有带来任何东西。
商清晏的心情多少被辛淑妃和四皇子影响到了,虽然脸上还带着笑,却未见几分真情实感。
这样的事放在谁身上都不好受,虞安歌看到商清晏寂寥的神色,有心想要劝慰他几句,但她又不擅长安慰人。
虞安歌道:王爷早些休息,我就先告辞了。
商清晏道:虞公子回去的路上小心,我脚上有伤,就不送了。
虞安歌走了几步,又忽然回头,看着商清晏的左脚道:王爷的脚没有受伤,是怎么骗过那些御医的?
商清晏不以为然道:不是说了吗?做戏就要做全套。
虞安歌又一次被商清晏惊到了。
所以说,商清晏在她面前是装的崴伤,但是在御医来之前,他却是真的把自己崴伤了。
是下马时的那一声闷哼吗?似乎也只有那个时候,他才有机会自伤。
虞安歌又想到望春城出逃那日,商清晏在她背后挨的那一箭,心里不知道哪儿来的一股气:就非要用伤害自己的法子做戏吗?
商清晏挑了一下眉毛,对虞安歌道:不然呢?
虞安歌莫名气结,却又无可奈何,默不作声转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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